战锤40K太空鲨鱼长篇《血税》第九章 代发(2)

他进退维谷。
沙德赖斯察觉他的恶魔盟友已然回归。黑暗再次吸饱了至高天的伟力，阴影也再次臣服在他的脚下。它们仿佛被揭去了头罩的猎鹰，撒欢地去追寻猎物。混沌术士紧随其后，披挂着淋漓着鲜血的血肉，稳步走向自己新的目标。
他能感觉到男孩近在咫尺。这次他逃不掉了。
特·卡胡兰吉倚靠在他的权杖上，想调动起他的灵能。他在矿石转运站暂歇时他就已经提前派遣了7-7和1-16前去侦查。他们时间不多了，但他不得不让年轻的兄弟们放慢速度。他的预视让他精疲力竭，也几乎无力继续阻止亡者之皮去寻找男孩的踪迹。他没法再让巫师的意识一片空白，也阻止不了恶魔给予他引导。他只能指望沙尔派给他的正在隧道里四处搜寻的侦察兵。
他的兄弟们已经沿着3号矿道向上探索了够远的距离，几乎脱离了特·卡胡兰吉的视线。在隧道的尽头，他们终于有了点收获。
斯凯尔僵住了。他的犹豫让他付出了代价。他眼睁睁地看这一伙暴徒从9A号通道的拐角转出来，发现了他。
“站住！”传来一声怒吼。他想要迈出一步，却发现自己跪倒在地。过去的一天里积攒的疲惫一股脑地冲垮了他。他听到了一阵飞快的在泥地上奔跑的脚步声。他倒下了。一只手粗暴地拽着他破破烂烂的工作服，把他掀过来脸朝上。

“一个小矮子。”一个人说。昏暗的灯光映出了来者的轮廓。六只黑洞洞的枪口正瞪着他。
“宰了他？”另一个更加尖细的声音提议，“我们也没啥吃的了。”
“也行。反正他也命不久矣了。”
“等等，”斯凯尔隐约辨认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我认识他。”
“所以？”
“他能看到点东西，比如，在什么事情发生前就能做出预言。他曾经撺掇他的狱友斗殴，然后我们整只队伍给从南方下层十一区的一个新连接通道的施工区给赶了出来。然后整个工地就坍塌了。”
斯凯尔想起来了这是谁。内兹。一个高瘦阴沉的瘾君子，住在自己的牢房楼下。
“你是想说他给巫婆诅咒过？”尖细的声音说，“那我们更该打烂他的脑袋。他就像是个杀了所有执法官的怪胎。”
斯凯尔抬起头，看着内兹的身影，张开干裂的嘴，想说些什么。
“他好像有话要说。”内兹的同伙说。
“嘿，上面那是啥？”另一个人说。
“蹲下来。”斯凯尔嗫嚅着。
内兹的脑袋应声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