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宇宙之梦 四(23)

对面劈头盖脸说了一通，雪锦幽根本找不到回应的时间，直到他自己停下来。
“别开玩笑了，我可是过得很好，在日本的东亚重工找了份新工作。”
“什么？东亚重工？你才是开玩笑吧。”对面的声音完全没有情绪上的起伏，也感觉不出是相信还是不相信，“你别蒙我，你一个小年轻能跑那干活？做什么？煮饭扫地么？”
“当然不是开玩笑。这可是跨国长途电话，贵着呢，不多说了。”雪锦幽直接插入正题，“最近城里治安如何？还记得那个连环杀人狂吗？”
“治安倒是不错。”电话那边问，“你问那个杀人犯做什么？觉得他会跑出来？放心，他跑不掉了。”
“不是，就是想问问他现在的状况。”雪锦幽想了想，说：“他是正常入狱，还是进了精神病院？”
对面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想些什么，又和旁人说了几句话，这才回答：“他也是有律师的，给他争取了一个精神病人鉴定，没想到竟然过了，后来就被关进精神病院里了。”
“他现在的情况如何？”雪锦幽再次问道。
“他已经死了。”电话那边说，“那人进入精神病院不久便发了疯，之后就死了。听说死状凄惨古怪，是作孽受了报应。”

雪锦幽没有感到太过惊讶，只是问道：“是怎样的死法？”
“你问这做什么？”
“正事，我在日本这边……看到了类似的案件。”雪锦幽找了个含糊的说辞。
“日本？日本那边邪教就像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长一茬，这没啥稀奇的。”
“我还是有点在意。”
“……算了，告诉你也没什么，毕竟人都死了，只是上边害怕有心人造谣生事，才把具体情况按下去。不过，既然你在日本，跟你说说也没什么，就当是鬼故事听听好了。”电话那边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个杀人犯发疯后，又过了一个月左右，具体时间不太确定，当病院里的人再次看到他时，他就只剩下一张皮了。”
“一张皮？”
“对，血肉、骨头和内脏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张完整的人皮。”电话那边的声音没有任何动摇，“反正，我到现在都没有听到解释，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那样。听起来很恐怖吧？听说那家精神病院在之后就有好几个医生护士辞职了，怕得要死。”
“原来如此，好的，真是麻烦你了。”雪锦幽说，“电话费太贵，我就先挂掉了。”
“喂喂？这就挂……”雪锦幽没理会电话那边，直接结束了通话。她已经从对方口中得知了想要的东西，至于那位老警察，还是让他继续“不知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