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42）(8)

当然啦，你肯定找不到她们的把柄的，别西卜在心里得意地想着，我早就提示了她们呢。
“的确，”约翰释然地说，“她们表现得确实值得信任——基本的服从，以及对我恰到好处的不满，真的非常可信。”
“是啊，”别西卜稍微弯下腰，胳膊放在双腿上撑着脸，“你看她们两个靠在一起休息的样子，多美好的一幅画啊~”
确实，看看那些为之驻足的游客就明白了。伊莎贝拉和莉莉丝都是外观相当精致的人工智能，仅仅是单独出现在街头也会获得相当高的回头率，遑论两人脸贴着脸在长椅上小憩呢。
“但也有可能是在伪装。”约翰冷不丁地说道。
“唉，你又来了。”别西卜显得非常泄气，“这样把极其微小的可能性无限放大，你……活着不会很累吗？”
“过了这么多年，也差不多习惯了。至于你说的概率问题，我父母可是犯过类似的错误的。”说着，约翰看向了别西卜，“所以，我准备好了被身边所有人背叛的预案。”
“……我也有，对吧？”别西卜没好气地说道，虽然她还是悄悄地握住了约翰的手。
这个小动作似乎影响了约翰的心理。他重又把目光转向伊莎贝拉和莉莉丝那边，低声地说道：

“是的，不过还没完全准备好。”
“那要是我现在就走了呢？”别西卜专注于自己的动作，反而没有注意到约翰的变化。
“……会有点难办吧，但还不至于过不下去。”
“哼，那我就再多陪你一阵子。真是的，明明到最后都不被信任，我干嘛还要这么费心——诶诶，你干什么！”
伊莎贝拉被这边的动静惊动了。虽说她确实是在演戏给约翰看，原则上不该让他知道自己意识到了约翰的存在，但在这种情况下，坚持装作没听到这边的动静反而显得不正常。
“这是……怎么了？”
一同转过来的莉莉丝问道。她清楚地看见，不远处的约翰把别西卜给公主抱了起来，同时在嘴里说着：
“你说呢？这是为了教训你，谁让你这么跟我对着干。”
“也不至于这样啊！放我下来，太丢人了！”别西卜徒劳的蹬着双腿，可以看出她从未考虑过这种情况，所以一下子连应对方式都想不到。
“没事，这里也没人认识我们。”
“咕……”别西卜还是没有失口把伊莎贝拉和莉莉丝演戏给他看的事说出来，挣扎了几下，就乖乖地任由约翰抱着了。
“那个，伊莎贝拉……”等他们走远后，莉莉丝小声地问着，“约翰先生和别西卜小姐，他们的关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