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42）(10)

“呜呜呜……夏如先生，您真不是来抓我的吧……怎么说也犯不着要您亲自来维护城市形象啊……”荧惑对夏如的了解有限，只知道他肯定有伴侣，是个极度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而且个人能力很强。要是他想把全市的风气整治一下，似乎也不算出格的行为。
“那是好事，不过不归我管。”
“难道，您是要像网上传的那样，准备引进岛国的那些人工智能，所以要先把我们这些人都清理了？”
听到了“人工智能”几个字，夏如的注意立刻被挑起来了：“网上说——什么？”
“呃……我们还是先换个地方聊吧。”
虽说这附近一般没什么人来，可一旦被人看到夏如在这里，荧惑也知道站在他旁边的自己免不了遇上点麻烦（比如被闻讯赶来的警察盘问，想找出自己最近接了活的证据之类），所以还是建议换个地方。几分钟后，她把夏如领到自己家的窗户外面（也是一座不起眼的平房），随即跑进去，并把门关严，似乎打算就这么隔着墙聊几句。
“……荧惑小姐？”夏如几乎以为她是想用这样不见面的方式，把自己搪塞过去。
“我在。”
声源的位置似乎偏低，估计她是在靠着墙坐在地上了，夏如正这么想着，里面又传出了声音：

“您，真的不是来抓我的吧……”
“……我没有执法权，想也做不到。”
“行吧……”荧惑心里放松了些，顿了一下，继续说，“您想要了解的那些，关于人工智能的事情，是吗？”
“是的，我需要了解和人工智能相关的所有重要的事情。”
“好吧，我也不跟您藏着掖着了。”荧惑像是很信任夏如一样，自然地说下去——可能是因为，和她见过的无数人相比，夏如的心思实在是太好琢磨了，“这是我从网络上的几个朋友那里听说的：隔壁岛国那边，某个……您肯定不大想了解的行业似乎迎来了新的发展——和人工智能有关的，前几天还上了新闻。您应该知道的吧？好像是个叫莉莉丝的，不小心和客人玩得太激烈了点……”
“知道。”夏如当然很清楚，那起案子毕竟是他亲自参与过的。
“出了这事之后，这个行业也算是彻底被搬上台面了。欧洲有几个小国还正儿八经地为这一行开了好几次会来着，虽然他们本来也有不少，呃，工作者，不过都是人类，没有人工智能。”
“我想知道，”夏如隔着窗户提醒她，“这件事对你们的影响。”
“我们？”荧惑不小心误会了夏如的意思，感觉有些好笑，“我们……还不是这样，有活就接，没活……自己去拉呗，反正市场需求总是有的，就是在这边没人好意思彻底放开自我。说回人工智能，按照我打听到的上头的意思，让人工智能代替人类干这个，明显成本要更低，不容易让我们把社会风气搞坏，可以减少很多社会问题，还更有利于管控，像是传染病啥的也不成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