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FTEEN HOURS 十五个小时（八）(9)

现在，他用老鼠皮和捡来的麻布制成的斗篷紧紧地裹在他身上以御寒，男孩蹲在瓦砾中的一个洞里，等着看是否有一个老鼠队长（Cap'n Rat）的孩子会带走他的饵。本周的收获很好，老鼠队长每天至少送来他的一个孩子来让男孩杀死吃掉。作为回报，男孩对队长做了承诺的事情：抛弃所有其他神灵，并为他的每一次杀戮向队长祈祷。就协议而言，男孩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协议。唯一的问题是，尽管事实上他已经在同一个地方等了好几个小时了，但到目前为止，队长似乎并不急于兑现他的交易。
然后，男孩终于看到了进展的迹象。一只老鼠因为受容易捕捉的承诺从洞穴中被引诱，从附近瓦砾中的一个洞里钻出来，迅速穿过岩石向诱饵移动。直到，来到男孩作为诱饵的一小块油腻的肉上，老鼠停了下来，胡须小心地抽动，好像某种内在的本能已经警告它危险了。
老鼠兄弟，男孩想，现在用你的胡须抽搐已经太迟了，他用两英寸长的金属钉子瞄准弹弓并松开绷紧的绳子，让他裂开的嘴唇上露出凶恶的笑容。不应该如此贪婪，像这样在阳光下露面。
钉子飞得又快又准，把老鼠的后颈钉住了，刺穿了它的脊椎，刺进了头骨。在钉子还没有击中目标之前，他已经站起来开始移动了，男孩从掩体跳出来穿过瓦砾去取回他的奖品。他抓住死老鼠的尾巴，转身跑回去，再次躲在自己的藏身之处。然后，拔下钉子，在脸颊上抹了两片老鼠血，他跪下默默地向他看不见的恩人祈祷。

赞美，队长，他一边想，一边低头看着自己的猎物，考虑着它的价值。赞美你生了这么多孩子。赞美让他们又大又胖。并赞美把它们寄给我，这样我就不会饿死。
那是一只好老鼠，精致而光滑，有着那种可以用来做美味的食物的肥硕的臀部。老鼠对男孩的价值也不止于此。他可以用它的毛皮做衣服，用它的筋腱做缝纫线，用它的骨头、牙齿和爪子做针和钩子。老鼠身体的任何部分都不会浪费。凭借他以前观察母亲，然后在她死后自己学会的生存技能，男孩可以找到任何用途。
突然，他发现自己在想他妈在世时的情形。他记得他们曾经住过的地窖，她和蔼而忧心忡忡的脸，她会唱的轻柔的摇篮曲让他入睡。他记得坐在她的膝盖上，她告诉他他们必须躲起来的原因。“他们说我们必须放弃我们的孩子，”她告诉他们。“将军们。他们说孩子在战时会分散注意力，布鲁舍洛克的人民必须在辅助军机构中服役，而他们的孩子则在孤儿院照顾。但我不相信他们。我认为他们想给孩子们交给机械修会——机械人——这样他们就可以训练他们成为工厂里的工人，在那些大而危险的制造场所。但我不会让他们这样做，我的宝贝男孩。我不会让他们这样做带你去。无论发生什么，你总能知道你的妈妈会保护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