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FTEEN HOURS 十五个小时（六）

第八章
14:59 小时 布鲁舍洛克中部时间
战争伤亡——关于杀害将军的思考——学术答案和见解——关于重要物资和预防措施的多种用途——屠宰数学和前线预期寿命问题——达维尔所说的生命事实
一时间，印刷机一片寂静。尽管迪利亚斯（Delias）中尉一直认为这台机器不断发出的咔哒声是一个被诅咒的怒气来源，但当它处于待机状态，他发现它的寂静声音让他充满了恐惧。他坐在杂乱无章的办公室里幽闭恐惧的办公桌前，透过隔断墙上半部分的破碎玻璃，将他与打印室隔开，看着由民兵辅助人员组成的劳动力的工作，他感到焦虑的胃在翻腾。年迈的看护人瑟恩（Cern）和沃坦科（Votank）正忙于维护印刷机本身的古老部件：瑟恩为机器的滚筒上油，而沃坦科则为下一个版本加满墨水容器。在附近，头部摆动，脸部抽动的弱智的瘸子舒伦（Shulen）从他们身边跌跌撞撞地从他们身边走过，手里拿着一把扫帚痉挛地挥舞着，试图扫地。只有排字员费尔然（Pheran）没有任务。他的五官夹在期待和烦恼之间，站在空荡荡的排版板旁边，透过玻璃回望着迪利亚斯。
然后，看到他对上中尉的眼睛，费尔然举起手指向悬挂在印刷机上方的计时器，做出无声指责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