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FTEEN HOURS 十五个小时（八）(16)

“名字？”拉恩现在正在挣扎，他的胃在翻腾，头晕目眩，好像他周围的世界突然开始奇怪地绕着新的轴转动。
“想想吧，新鱼，”达维尔说。“这个人应该是救了你曾祖父的命。你曾祖父一定知道他的名字。他是他的战友，记得吗？一个在防卫军与他并肩战斗了三十年的人。”然而，多年后，当你的曾祖父向他的儿子讲述这个故事时，他竟然无视去提那个救了他生命的人的名字？这不合情理，新鱼。尤其是考虑到你告诉我们你的曾祖父是个虔诚的人。这样的人，如果有人为他们做了一个好转机，他们会在他们的余生向帝皇祈祷时记住他们。”
“这个故事确实有一种愧疚感，新鱼。”斯高勒说。“不过，如果这对你有什么安慰的话，也说明你的曾祖父并没有轻易杀人。如果他是一个更冷血的人，想必他将会告诉了儿子这个人的名字，并认为这些信息无所谓。”
“不一定，斯高勒，”达维尔说。“就算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会担心自己的罪行被查出来。或许他觉得还是让坏狗撒谎比较好，永远不要提这个名字。无论怎样，不会有太多的的区别。你的曾祖父杀了那个人，偷了他的彩票。这就是故事的全部。奇迹也就是这样。”

“不。你们弄错了，”拉恩说。“肯定还有别的解释，你没想到的。你肯定看出我曾祖父不会做那种事吧？”但是当拉恩看着他们时，他很清楚这正是他们所相信的。达维尔，斯高勒，布拉文，齐博斯。他们每个人。看着战壕里每个人的脸，拉恩可以看出他们已经下定了决心。没有奇迹发生。没有帝皇恩典的例子。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的曾祖父杀了一个人，然后在这件事上撒了谎。
“不，”拉恩最后说，讨厌着他听起来很微弱，而且摇摆不定的声音。“不。你们错了。你们错了，我不相信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