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FTEEN HOURS 十五个小时（八）(4)

“没关系，杜山。”他对注意到这个人似乎对他的态度不太放心感到很满意。“这只是一个无聊的想法，仅此而已。现在，谈其他事情。弗林上校？谁安排下一次简报？”
“加兰贤者（Magos Garan），阁下。”他的副官说。“他希望就城市的弹药制造厂的月产量数据向我们提供建议。”
他短暂的好心情突然消失了，大元帅带着一颗沉沦的心看着布鲁舍落克的机械修会（Adeptus Mechanicus）大贤者的蒙面身影慢慢地站了起来。一半机器一半人类，覆盖着使他们的主人远远超过正常寿命的旋转装置，从他的斗篷下可以看到的那些衰老和枯萎的身体不再看起来是完整的人类。最令人不安的是机械枝晶：四根细长的触手状机械臂，它们会周期性地从贤者的斗篷褶皱中出现，对覆盖在他肉体上的其他机器进行细微的调整。
尽管他一直觉得这个生物的外表令人不安，但大元帅不喜欢加兰贤者的真正根源更多地在于实际考虑，而不是任何像美学这样轻浮的事情。与坐在简报桌周围的其他人不同，加兰贤者并不听从大元帅的心血来潮。作为城内最高级别的机械修会成员，加兰并没有作为下属来到这里。如果没有机器神甫们来维持城市制造厂的运转，大元帅将没有弹药供他的部队使用。没有新的激光枪。没有导弹发射器。没有更换用电源组。没有手榴弹、迫击炮弹、炮弹或数百种城市内的防卫兵每天需要的其他东西来帮助他们将兽人拒之门外。像这样，大元帅发现自己被迫与加兰贤者打交道，就好像他是某个外部势力的代表一样。一个需要谈判和恳求的人，但从不能被命令。平等，而不是劣等。科尔昌不是一个热衷于微妙复杂外交的人，长期以来，他发现与傲慢的贤者打交道是一个难以承受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