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FTEEN HOURS 十五个小时（八）(2)

“是的，很好。非常好。”科尔昌哼了一声，然后挣扎着。“最有说服力和简洁的。一个很好的分析，将军……啊……”
“杜山（Dushan）。”弗林小声说，掀起一叠纸遮住嘴。
“是的，杜山将军。”大元帅说着，向那位军官低下头，简短地点了点头，表示鼓励。“你对形势的把握值得称赞。”
显然是松了口气，脸上充满被夸奖的骄傲，雪貂一样脸的杜山挺起胸膛，俯身向前低头表示感谢，然后重新坐下。
看看他，大元帅心酸地想。这个人是个白痴。在这方面，他仍然不是独一无二的。我正被白痴包围。整个该死的城市似乎从头到尾都挤满了白痴、懦夫和无能者。
简而言之，大元帅无所事事地想，以杜山为例会不会更好。在这里和现在谴责他，并命令他以无能的罪名被带走参加军事法庭。这可能会让其他人产生暂时对帝皇的恐惧，他想。因为担心他们自己会面临相同的情况来强迫他们放弃自己的想法。尽管这个想法很有吸引力，但他发现自己被迫放弃了它。毕竟，他刚刚称赞了这个人。这么快就撤回赞美，可能会让他显得优柔寡断。不，不管你喜不喜欢，至少在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里，白痴杜山不能被逮捕，几乎像帝国圣人的身体一样不受大元帅的权力侵犯。这是对指挥链保持适当尊重的问题。一旦大元帅对一个人发表意见，就没有回头路了。

再说了，科尔昌想，当初是我给了杜山这个位置。现在惩罚他的不足可能会被视为承认我提拔他的错误。无论如何，大元帅永远不会承认自己犯了错误。他必须被视为绝对可靠。制造任何其他想法都将严重破坏每个防卫兵自觉对上级智慧的正当敬畏。好吧，无论如何，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会感到敬畏。这就是战争的本质，偶尔且不可避免地总会有反对者。
带着一股淡淡的愤怒，大元帅发现自己想起了杜山担任总参谋部的那个军官。那人叫什么名字，他想。麦诺（Minor）？麦纳里斯（Minaris）？麦诺万（Minovan）？他正要向弗林上校询问杜山前任的名字，突然想到了。麦罗万（Mirovan）！这是男人的名字。记忆中的名字在他的脑海中带来了一个更清晰的一个人的画面，大元帅科尔昌发现他凄凉和不快乐的情绪变得更加黑暗。
在他手下的所有男人中，麦罗万似乎总是最优秀、最聪明的。作为一名模范的战地军官，他身后的英勇功绩令人钦佩，麦罗万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成为了将军。如果说这个男人有任何缺陷，那就是科尔昌永远无法在下属身上存在的一个特征。
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