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FTEEN HOURS 十五个小时（八）(3)

事实上，麦罗万如此无礼，以至于两周前他甚至在一次参谋会议上，甚至还冒昧地质疑了元帅的一项军事决定。被激怒的科尔昌当场将这名男子降级，将他降为普通士兵，并命令他立即被派往前线作战部队。紧接着，大元帅后悔不已，仓促做出决定，提拔了这个人能力不足的二把手——杜山上校，命他代替麦罗万在总参谋部任职。虽然他当时很确定给麦罗万降职是正确的做法，但大元帅现在却有一种难以界定的不安感，令人不安。在很多方面，麦罗万都是一个令人钦佩的人，他悲伤地想。当然，他比大多数日复一日地坐在这张桌子旁困扰我的马屁精和无能的走狗更胜任。我想知道他怎么了？
“他是一个好人，”大元帅说。“如果这样的人死了，那就太可惜了。”
桌子周围，其他人都盯着他看。科尔昌意识到他一定是不经意间说出了他的沉思，打断了他周围总参谋部的成员讨论杜山的报告重要与否的对话。在桌子两边的将军们，仿佛不完全确定自己应该如何反应似的，盯着他，神色从不确定到安静的惶恐。就连一向忠诚的弗林，也似乎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然而，科尔昌不感到尴尬。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用一生指挥士兵的经历，教会了他一个简单的道理。一个对他人拥有绝对生死权柄的人，永远不应该觉得有必要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我想起了麦罗万，”他说，转身看向杜山将军。“降级后，他被交给你指挥，杜山，他怎么了？”
“我……我不确定，大人。”杜山说，在元帅的注视下几乎是蠕动着。“把他调到新岗位的事情，我留给了我的一个副官，至于他被派到哪里去，我应该去查一下营名单……”
踉踉跄跄，痛苦地无法掩饰自己的不适，杜山的声音渐渐变得负罪的沉默。科尔昌想，他可能把那个人派到了他能找到的最糟糕的单位和最危险的职责。毫无疑问，在行动最激烈的某个地方，麦罗万很幸运能活过一周。毕竟，在他们的前将军还活着的情况下，在他手下服役的人中总是会有异议和叛乱的危险。所以，现在麦罗万很可能已经死了。当然，这并不是说我可以指责杜山在这方面的决策。异议是一种癌症。如果我处于他的位置，我自己也会这样做。
然后，看着坐在他周围的人的眼睛，大元帅意识到他提到麦罗万的名字显然产生一个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后果。那里的每个人似乎都和杜山一样感到难受，仿佛回忆起麦罗万突然失宠的情景已经把他们吓坏了。看着他们，大元帅开始明白自己在不经意间达到了自己的初衷。他想，提到麦罗万就成功了。这似乎让他们对帝皇产生了恐惧，好吧。当谈到激励他手下的人时，科尔昌对自己的天才程度感到眼花缭乱，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甚至没有意识到我正在这样做，他想。然而，由于一些令人高兴的意外，我似乎创造了我想要的效果。不，不是意外。不知不觉中我就实现了自己的目标，这说明显然我一直就打算这样做。大元帅是没有意外的。接着，大元帅努力勾起他最仔细难以辨认的阴险半笑，再次对杜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