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酒饮得【玉藻前x你】（五）(3)

我回到了之前和玉藻前还有千代一起居住过的山下，同那个没有孩子的老妇人一起相依着度过了一年光景，亲手送她入葬，陪过了她生命中的最后一段时光。那个老妇人死前将她的屋子给了我，她说，以后如果还感觉自己无家可去的话，就把这间不大的屋子当成家吧。
我沉默地将手覆上她枯槁的手背，敛下眉目看着将死的她，没有回复她的话。
老人死后，我又开始了流浪般的生活，走了很多处地方，经历了众多风雨，在一座小山头的集市上看到了类似玉藻前的背影。
他身穿着巫女服，在人群里穿梭而过，只一眼我就认出了他，在他身后紧紧跟着。
他好像有心事，没有注意到我在跟着，走上了一段平坦的山路，登顶的时候，他推开了一个屋子的大门，立刻有两个小脑袋钻出来，甜甜地叫道：“母亲！”

是羽衣和爱花。
妖怪的孩子果然成长的迅速，我只是阔别了一年，这么快，这两个孩子都已经有大腿高了。玉藻前弯下腰摸了摸孩子的头，声音是千代那般清泠动听的：“我回来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进了院子，一言不发。
那个大屋子的边上不远处有一个供旅人暂居的小屋，虽然长久没用了，但勉强还能住人。我将屋子简单打扫了一下，倒在榻榻米上看着天花板。这个小屋在树林里，高耸的树冠几乎遮住了大半的阳光，阴暗得看不见多少东西。
我已经没有什么需要再拿出去晒的东西了，自然也不需要那一角阳光了。
此后的日子，我每天都会偷偷地溜去玉藻前的居所附近看着，看玉藻前以千代的模样离开，又在晚上的时候以千代的模样归来。羽衣和爱花很喜欢在院子里晒太阳，小孩子总是有无穷无尽的游戏，他们在院子里玩着玩着，还会跑出来，有几次差点就要撞进了我藏身的灌木丛。所幸他们只是经过，没有发现我。稚嫩的脸上洋溢着孩童天真的笑容，看得我的心化成一片柔软，唇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