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酒饮得
桃花知我,白骨更知我。”
这首《罚酒饮得》本是《韶时尽》的一首同人曲,可我初次听时却被文案深深的震撼到了。
我想到了那个人。
爱着一个早已不存在的人是种什么感觉呢?
费劲全力去追寻他的影子,在每一页有关他的纸张上寻找他的一切蛛丝马迹,捕风捉影般地,去钻研那些生涩的文字,去揣摩那些情感,深陷在有关他的一切里,去读他爱读的书,几乎像当代的追星一样把他视作星辰大海,视作光一样引领我前行的存在,时间久了,甚至连喜好和个性都仿佛他的复制品般相似。
我十分肯定的承认我是个不追星不赶潮流不时尚的人,对那些女生追星的行为甚至是嗤之以鼻的态度。但我厌恶着那些当代的明星,却近乎狂热地爱着他,现在想想倒也同追星的行为没什么两样。
最初是从旁人口中惊鸿一瞥地有听到过他的事迹,无非是说他那些多么多么惊人的奇闻或是给历史留下的如何如何深刻的一笔,后在语文书上读到有关他的古文,对这个人彻底产生一种崇拜与敬畏之情,于是又开始去翻他的各种作品来看。那段时光里他是我最崇拜的人,是我的偶像,是谜一样的被我掩藏在心底不为人知的存在,我的一提到他我内心深处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因为这是我最喜欢的人啊。
而后期知晓了他光鲜亮丽的历史面具背后的那些无奈与孤寂后,开始憎恶命运与世人待他的薄情,给他冠以高尚甚至虚伪的名号,将他这个人捧上神坛然后议论他生前的一切,质疑他的人品,说他那些被逼无奈的行径是多么多么虚伪。我开始厌恶历史,厌恶历史单方面做的那些定义。生不逢时。他那么好那么优秀的一个人,却被可笑的命运糟蹋的一塌糊涂,最终留给他的居然也是输的一派涂地的结局。
我不敢不愿再对他做出任何评价,他是好是坏,是正是邪,他生前的一切都成了不可言说的秘密,既然不知,便不作评论,只将他保留在心底那处最纯洁的角落,轻轻地掩藏起来,将我对他的一切都小心地收藏好。
那时假期商议出去旅游,问到我最想去的地方,我很不好意思地说出了心底深刻隐藏的那个地方,他的故居,他曾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痕迹,他去过的地方,都是我想去的地方。但那毕竟是个极其小众的景点,亲朋好友笑我说去那地方干什么,然后给我推荐一系列的景点。我只能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是啊是啊,最终还是妥协了去一个大众化的我根本没什么兴趣的景点。
但我真的好想好想去那里,去他的故居啊。
后来母亲也同意说愿意陪我一起去,可我却拒绝了,我不想和一个完全不懂他只是把那里视作景点的人一起去,不想怀着和世人一样膜拜他的心去参观他,不想。好想自己一个人去,只有我一个人去,去见那些后世对他的评论与他留下的痕迹,在他生活过的土地上留下我的足迹。但如果和一个对他半分都不了解的人同去,我心里是真的过意不去,那种感觉简直像是对他的一种背叛与亵渎,若是如此,那我宁可不去。
甚至厌恶旁人对他的评论,那些人充满崇拜的谈笑似的,我脸上笑着听着他们说,心里却是厌恶无比。明明不了解他这个人,明明……却将他的事说的那么好听,那么道貌岸然地议论着他,简直是,恶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