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40）(5)

“可您刚才好像在很认真的思考。”伊莎贝拉慢吞吞地回应道。如果说她刚才看待别西卜的眼神还是充满了崇拜和敬佩，现在，已经开始向着反面偏离了。
“那肯定啦，毕竟是被你突然这么问的，之前我又没有想过要背叛——”话没说完，别西卜就把嘴捂上了。
伊莎贝拉努力保持了表情一会儿，但最终还是——
“扑哧。”
“也不至于真的笑出来吧！伊莎贝拉！”别西卜脸上红红的。
“咳咳，抱歉。”伊莎贝拉收敛了表情，“不过，我果然还是希望能在约翰先生面前，得到和您一样的待遇——当然，不是在感情方面。”
“最后一句是多余的！”别西卜用带着怒气的声音说完，又深呼吸一下，调整好语气，“总之，伊莎贝拉，我能理解你想被约翰信任的心情——为了不被当作一个可有可无的临时工，谁都可以代替的那种，对吧？”
“嗯，的确是这样。特别是在莉莉丝出事之后……我很担心，如果是我的话，也没有人会愿意付出那么多代价，仅仅是为了帮助我这个对他或她没有特殊意义的人。要是我不被约翰先生信任，相比于全力拯救我，还是招募一个新的人工智能更划算吧。”
“太【贪婪】啦！”别西卜毫不留情地用手指着她的脑袋说道。

“……为什么？”
“哼，所以说伊莎贝拉一点也不懂人类社会的规则嘛。”别西卜说道，“想要被他人好好对待，首先就要自己付出足够的代价，而不是一味地这么祈求！康斯坦丝失去了很多的大脑机能，克莉丝面对过生命威胁和金钱诱惑，我——你知道的！我可没有想要跟约翰把关系搞得太好！所以，我们都是为了约翰付出过很多的人，你想要成为我们中的一员，就要先明白，自己能做些什么！”
“我能……做些什么？”伊莎贝拉低声地问着，像是在问别西卜，又像是在自问。
“但这不是关键！伊莎贝拉是个非常优秀的人工智能，可以做到很多事的！”仿佛是在鼓励她一般，别西卜把手搭在了伊莎贝拉的肩膀上，“重点在于，你有没有这样的想法——不是为了约翰或者别的什么人，而是作为一个智能，藏在你的底层逻辑中的不断前进的想法！不怕你对此感到反感，我可以肯定地说，现在的莉莉丝是绝对做不到这点的！”
“她——”伊莎贝拉眼中短暂地显现出了激动，可随即又平息了下去，“她，毕竟不是自愿那样的。如果不是秦九或小姐——”
“不对，不只是这样！”别西卜叉着腰，非常严肃地说道，“她把全部的感情都倾注到对一个人类个体的爱慕上，这就注定了她最后悲惨的结局！你肯定也意识到这点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