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40）(4)

“这，是怎么做到的……”伊莎贝拉听说过，这个国家经常会用一位名为诸葛亮的古人作为智慧的代名词——那是一个在边境发生战争时，让人民毫不知情的出色谋士。
“不过嘛，也别觉得我有多厉害，只不过是真的很擅长撒谎而已——而且还是从他们身上学来的。”别西卜脸上带着笑意，不过看不出有内疚的成分，“伊莎贝拉在大西洋城的时候，也学了不少投机取巧的技术吧？”
“我能理解。不过——您这样有心计的人，为什么……”
“还是被约翰信任了，你想问这个？”别西卜向着伊莎贝拉那边凑了凑，故作神秘地说道，“其实啊，我和约翰，完全不信任对方啦。”
“？”
“不过，”别西卜恢复了原来的姿势，“也许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给对方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吧——‘这家伙可不好对付’。带着这样的想法，我们之间从未发生过冲突。”
“是——对彼此做出了什么承诺吗？”
“没有什么承诺是永远不会被打破的，我们最多只能期望，人们在食言之前多被良心拖延一会儿。”别西卜说得非常轻松，完全不在乎说出这些话会带来怎样的影响，“不过，我跟约翰至少可以无条件地相信对方一件事——这个人，不会为了一点微小的利益而对自己下手。对了，伊莎贝拉的机体能感到痛吗？”

“可以设置，不过平时我都是关闭的。要打开吗？”伊莎贝拉认真地听着，虽然她并不能理解别西卜提到这个是要做什么。
“啊，那倒没必要，我就是想打个比方。”别西卜比划着说，“好比两个人在拉一根皮筋，碰巧双方都是那种经常让对手吃大亏的厉害角色，肯定都不愿意早早地撒手。所以，我们就这样一直拉扯着，拉扯到认识了十几年，再到遇见伊莎贝拉和莉莉丝。直到现在，这个拼比胆识和毅力的游戏还是没有结束。”
“你们总会背叛对方的，但，不会是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是这个意思吗？”
“对啦！之前经过两位名人的指点，我也已经适应了这种不上不下的状态。更何况，要是我真想对约翰下手，交换的条件至少也是……嗯……”别西卜的眼睛转来转去，像是在思考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对了，至少也是要有一个各方面和约翰一样好的企业家——呃——”
“……”伊莎贝拉看着别西卜的眼神一下子变了。
“诶诶，伊莎贝拉也别这么看着我嘛，我只是——只是随便想想的而已……”别西卜慢了一拍后，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话有什么问题，赶忙摇着双手否认道。这个说法，不就是表示自己非约翰不可嘛。脑子里带着这种让人害羞的想法，简直跟个青春期的人类少女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