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FTEEN HOURS 十五个小时（七）(5)

“不行。”达维尔说，仍然透过他的瞄准镜凝视着弹坑。“他还在掩护中。也许我们的朋友比我们想象的更聪明。或者他只是觉得齐博斯是一个骨瘦如柴、缺乏灵感的目标。不管怎样，我没有机会开枪。”
“再一次，齐博斯！”斯高勒大喊一声，朝着下一个战壕挥手。
即使从远处看，他脸上的每一条线都清晰显示出不满，齐博斯再次从战壕中跃出，再次曲折地朝着下一个战壕跑去。
“他在移动。”布拉文说，透过战地眼镜凝视着弹坑。“看来他上钩了。”
“安静。”达维尔嘶嘶地说。“你在拖我的后腿。”然后，他缓缓地吐了口气，扣动扳机，激光枪发射时发出一声尖锐的爆裂声。
“你干掉他了！”布拉文一边说，一边带着狂喜的微笑把野外眼镜递给拉恩。“看，新鱼。你看到了吗？他干掉了他。”
“我当然干掉了他。”达维尔说。然后，当他将激光枪上的射击控制开关按到保险位置时，狼性的笑容又回来了。“显然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击杀，即使我自己也这么说。”

透过野外眼镜，拉恩望向弹坑，起初在灰色的风景中无法分辨出任何地精的迹象。然后，他看到了：陨石坑边缘的灰色岩石上散落着一小块红色的污点。突然，拉恩调整了野外眼镜的放大倍数仔细观察，拉恩意识到自己错了。他认为是一块石头的东西实际上是地精的头，红色的污点是这个生物的大脑内容物，它们从破裂的头骨上的洞里渗出，滴到地上。这个生物已经死了，唯一的迹象是它在它周围无所不在的灰色世界中掠过一抹红色。废土中的一片鲜艳色彩。
“你看到齐博斯是怎么做的吗，新鱼？”布拉文问他。“你有没有看到他一直蹲着，从一个战壕曲折奔跑到下一个战壕，这样他就不会给这个地精太多的目标？”
“是的，我看到了。”拉恩说，从大个子的举止中明显的担忧中感觉到了一些不受欢迎的预兆。就好像布拉文在警告他什么。“可是，你问这个干嘛？”
“你怎么想，新鱼？”达维尔哼了一声。“因为，现在齐博斯已经好心向你展示了如何做的，下次我们遇到狙击手的时候，轮到你当诱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