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FTEEN HOURS 十五个小时（七）(3)

“那十五个小时呢？”拉恩小声说道。“那个怎么样？”
作为回答，布拉文沉默了片刻，他宽阔而慈祥的面容突然陷入了近乎沉思的沉思之中。直到，等了很久，他再次开口。
“有时候，新鱼，这些东西还是别想太多比较好。”他叹了口气。“有时候，有信仰更好。”
“信仰？”拉恩问道。“你是说在帝皇？”
“是的。不。也许吧。”布拉文说，他的话变得像他的表情一样缓慢而深思熟虑。“我不知道，新鱼。当我刚成为防卫兵的时候，我曾经相信过很多事情。我相信将军。我相信政委。最重要的是，我相信帝皇。现在，前两个我肯定不会相信了。但是帝皇？在这场大屠杀中通常很难看到他的光芒。但是一个人必须对什么有些信仰。所以，是的，我始终信仰帝皇。我相信他。我相信切尔卡中士。这是我信仰的两条，就像它们一样。”
“但还有别的东西，新鱼，”他继续说。“和信仰一样重要的东西。希望。达维尔在这方面是错误的，你看。一个人必须有希望，否则他还不如不要活着。它和我们呼吸的空气一样重要。所以，无论事情变成多么糟糕，新鱼——不管它们看起来多么黯淡——你必须记住不要放弃希望。相信我，如果你能坚持住你的希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说完，布拉文又陷入了沉默，拉恩发现自己想起了他在家里的最后一晚在农舍地窖里和父亲的谈话。相信帝皇，他父亲当时就告诉过他。而现在，布拉文告诉他要相信希望。尽管在他心里他知道这两个都是很好的建议，但当他看着周围荒凉而不祥的风景时，它们似乎并没有提供什么安慰。
一声枪响，声音在寂静之中异常响亮。拉恩反射性地从射击台阶上跳了回来寻找掩体，却向后跌入战壕中，落在了达维尔的头顶上，导致矮胖子在一阵亵渎声中惊醒。
“科尔昌元帅（Marshal Kerchan）的屁眼！”达维尔骂着把拉恩推开。“一个人在这附近睡不着觉，得先有一个白痴用两只靴子跳到他身上！什么，你把我误认为你的母亲，新鱼，你想要一个拥抱？赶紧滚开！”
“有人开了一枪，达维尔。”布拉文说，仍然站在射击台阶上，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凝视着战壕栏杆。“来自无人区。我想是狙击手。这就是新鱼的反应。”
“只要他不继续跳到我身上，他可以做出任何反应。”达维尔说，抓起他的激光枪，走到布拉文旁边的射击台上，如狼似虎的凝视着无人区。“所以。一个狙击手，嗯？斯高勒，把你的野战眼镜给我，我们看看能不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