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FTEEN HOURS 十五个小时（六）(7)

“这是一个认知问题。”斯高勒说。“你注意到背景有多灰吗？泥土、岩石、天空，甚至是建筑物？当一个人第一次来到这里时，关于他们对世界细节很容易消失在同样单调的灰色调中。但是有是细微的差异。在这个城市待得越久，你就会慢慢意识到差异。你听说过一些丛林世界的人有四十个不同的绿色词吗？实际上，这四十个词当然对应于不同的绿色阴影。在我们看来，一切都一样。但对他们来说，他们一生都生活在绿色环境中，增强了他们的感知，每种阴影之间的差异就像黑色和白色之间的差异一样明显。在布鲁舍洛克也是如此。相信我， 在这个城市待上几个月，你将惊讶于你能多么精准的识别灰色。“
“当然。”他继续说，惊喜于终于有一个愿意听课的观众，“通常情况下，如果你努力的话，你不会错过兽人的阵线。这里会有一排临时的墙、土墙和从扇形区的一边延伸到另一边的大佬坑。或者用一堆烧毁的车辆和尸体代替沙袋。具体细节以不同战区而异。直到一个月前，我们驻扎在1-11战区。在那里，兽人使用了临时的大型路障，每当他们攻击我们时，他们都会砸碎路障。然后他们会重建它们，每当发生重大袭击时，他们就会再次打破，以此类推。你看，兽人不像我们那样遵循集中指挥结构。当然，当他们的战争大佬不忙于相互厮杀时，他们通常会团结在一个军阀的背后。但是当涉及到任何特定的兽人部门的处置时，当地的战争大佬可以为所欲为。而且，碰巧的是，这个特别的大佬似乎从我们的书中吸取了教训——命令他的追随者挖掘伪装的地下防空洞、散兵坑和战壕，而不是通常的炫耀堡垒。

可能他比通常的兽人领袖更聪明。话又说回来，也许他只是在模仿我们的战术，没有任何明确的计划。真的，很难说明白兽人。即使在这里十年了，我仍然很难区分愚蠢的兽人和聪明的兽人。”
“你也在这里十年了？”拉恩说。“当雷普吉克说他在这里待了那么久时，我简直不敢相信。”
“我们都差不多。”斯高勒说。“我，达维尔，布拉文，维拉迪克，切尔卡，斯文克，凯尔。连队里所有的人。基本上，来自瓦尔丹的人。当然，还有很多像你和齐博斯这样的替补，他们来这里的时间要少得多。"
“齐博斯不是来自瓦尔丹？”
“他？不，正如我所说，他是一个替代者。大约两个月前加入我们，大约。”
“团里剩下的人呢？是不是也有很多替补？”
“剩下的？你误会我了，新鱼。”斯高勒伤心的说道。“阿尔法连是瓦尔丹第902团。我们是这里瓦尔丹人中剩下的人。其他人都死了。”
“你的意思是你的团全军覆没？”拉恩惊恐的说道。“一个团里，只有两百人还活着？”
“比这还早，新鱼。当我们第一次在布鲁舍洛克驻扎时有三个瓦尔丹团。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遭受了巨大的损失。我们在这里的第一周就失去了瓦尔丹722号团，当总部命令他们在前线进行一次现在著名的全面进攻时被消灭了。幸存者被合并进了瓦尔丹831号团，后来最终成为902号团的一部分。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多年来，伤亡人数增加，902团的连队数量减少并合并。直到现在，只剩下阿尔法团了。最后的清点，我相信我们目前的战斗力大约是二百四十四人，其中大约四分之三来自瓦尔丹。大约是有180名瓦尔丹人，他们是十年前第一次在这个城市进行空降的六千多人剩下的。真的，这和你之前自己连队的情况没什么不同。你看，这是一个消耗的问题。这个城市的其他防卫军的团也是如此。当然，在前线待了这么久，我们的处境比大多数人都糟糕。我怀疑这个城市里是否还存在一个兵力超过其原始兵力30%的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