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FTEEN HOURS 十五个小时（六）(4)

毕竟，尽一切可能保持部队的士气是很重要的。
“一把火。”达维尔说，他们坐在射击场上。“这就是我想看到的。一把火将总司令部烧毁，把里面所有愚蠢的混蛋都烧死。如果能以某种方式在战区司令部点燃另一场大火，那就更好了。不会那么难的。给我一个榴弹发射器和几枚磷弹，我很快就会把这两个该死的地方都点燃。”
震惊的拉恩在难以置信的沉默中听着。在他们到达战壕后的最后半个小时里，达维尔源源不断的抱怨逐渐让位于长时间的沉思中，公开讨论着杀死负责布鲁彻罗战役进展的总参谋部的方法。尽管在拉恩看来，更不寻常的是战壕里的其他人只是坐在那里听着，仿佛轻谈叛乱和煽动是世界上最正常的事情。随着达维尔的独白继续，拉恩发现自己越来越怀疑，如果这些人代表了城市防御者的代表人物，为什么这个城市的战争似乎进展得如此糟糕。
“当然，我承认很难靠近到可以使用榴弹发射器。”达维尔继续说道。“两座建筑物周围的安全边界都被如此严密的巡逻和防御。但我已经预见到了一个解决方案。只要窃取正确的身份证件，我就可以在你说出诗意的正义之前进入禁区并杀死总参谋部的成员。”
这些人不可能是防卫兵，拉恩看着战壕里坐在他周围的四个人的脸想。诚然，他们在两个小时前已经很好地击退了兽人的攻击。但他们的纪律在哪里？他们对帝皇的忠诚？就好像防卫军的所有传统和规定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他们怎么能只是坐在这里听着这个人的叛国言论而不采取行动？

“你永远也逃不掉，达维尔，”坐在达维尔对面的瓦尔丹人说道。一个三十多岁的高瘦男子，名叫斯高勒（Scholar，学者）。或者至少其他人是这么称呼他的。无论是他的职业还是一个简单的绰号，考虑到他驼背的身材和猫头鹰般的脸庞，这个名字似乎很适合他。
“我恐怕是你的作案手法存在重大缺陷的问题。”斯高勒说，手指不自觉地在他的下巴上弹奏，仿佛在抚摸不存在的胡须。“即使你设法获得了必要的身份证件，我怀疑外围警卫会愿意在你向他们的将军发射手榴弹时袖手旁观。毕竟，防卫军有禁止浪费弹药的规定。再说了，就算能躲过守卫，也可以肯定，总司令部和战区司令部的建筑物都进行了全面的防火，更不用说配备了损坏控制系统、防爆盾、灭火装置等等。不，达维尔，我认为你必须找到其他方法。”
他们会不会是在开玩笑，拉恩想。是这样吗？难道这都是某种玩笑，只是为了帮助他们打发时间？但他们在谈论谋杀军官！怎么会有人误以为这是一个笑话？
“那我只需要控制一个火炮阵地，”达维尔说。“几发高爆弹瞄准总部大楼，我至少应该杀几个将军。”
“但你也不想那样做，”第三个，布拉文（Bulaven），认真地说。布拉文身材魁梧，脖子厚实，手臂粗壮，身材强壮像熊一样，是火力组的重型武器专家。他似乎也是这群人中唯一一个关心上级生命的人。“如果你开始杀将军，达维尔，我们还剩下谁来给我们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