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贝】无期徒刑〔一〕(2)

乃琳举起一只手。
“宝贝，求你了，我们不谈这个。”乃琳说。
贝拉环顾四周。餐台上有一层塑料板，白色的微波炉，窗台上花盆里长出来的花，冰箱上贴着星形磁铁。
这是她的家。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她的回归主管早上来看她。
“你感觉怎么样，贝拉？”
“为什么大家都叫我‘晃悠悠’？”
“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以这样称呼你。”
“我也不确定喜欢什么称呼。”
珈乐是回归部门的主管，此时正身穿紫色夹克，打着浅紫色的领带。她像个酷盖，但身形相当风情。她说的每句话都像在压制自己的本性，大概只是作为主管的人设。
“我们在一家餐馆为你找到了一份工作。”
“嗯？具体做什么呢？”
“厨房工作。”
“那是你能给我找到的最好工作？”
“以你的教育水平，考虑到你曾犯下的重罪，恐怕是的。”

“我以前是在哪儿工作？”
珈乐笑了笑。
“成功回到原来生活的一个重点是放下过去，这样才能专注享受未来。”
贝拉皱了皱眉。
“为什么我这么了解跳舞和棍术？我以前是舞蹈演员或者武术教练之类的吗？”
珈乐又笑了笑。
“我不知道，也不能告诉你。”
珈乐很明显有些不自在，贝拉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那我现在为什么不能当舞蹈演员呢？”
“你——你不能，没有人会聘用你这样的舞蹈演员。”
“我？还是我这类人？”
珈乐耸了耸肩，没回答。
贝拉很疑惑，但她还有很多问题要问。
“我记不起别的，但是怎么记得这些东西？”
“你的语义记忆仍然完好无损，只有情景记忆被抹去了。”
“什么？”
“你知道餐馆是什么。”
“嗯哼。”
“但你不记得曾在餐馆吃过饭。”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