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贝】无期徒刑〔一〕

家。
贝拉认出了那条街道的名字，但她不记得这里的风景；她认出了邮箱上的地址，但记不起那所房子。
贝拉的家人正在门廊上等她。
每个人看起来都和她一样紧张。
她走下车。
警用巡逻车沿着碎石路回去了，留下她站在一篇烟尘中。
她有妻子，有两个女儿。
一条狗从窗口向外张望。
她的家人让她进了屋。
贝拉的脑袋还是晕的。她的舌头上有一股塑料的味道，颅骨内似乎还残存有震动感。除此之外，她饿得要死。
晚饭是自制的黑椒牛排。她的妻子，也就是那个叫做乃琳的女人，说她最爱吃这个。贝拉不记得了。
其他人已经吃起来了。贝拉用叉抵住牛排，用刀划开，厚实的肉块冒出蒸汽，引得她流出了口水。肉块的鲜香扑面而来，她馋得低声咕哝了一声，凑到叉子面前，咬下了那块牛排，但随即停下来，抬起目光。
有什么东西折磨着她，比饥饿更让她难受。
“我做过什么？”她略带困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