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噩梦门徒（2）——Joseph S. Pulver, Sr.(16)

克里斯紧张地听着科斯莫的话，脑海里浮现出堕落的画面——细小的断颈和鲜血淋漓的天使脸庞。近年来，克里斯调查了四起婴儿被杀案。厌恶和愤怒涌上他的心头。
在克里斯的头顶上，天花板上悬挂着像被绞刑架从身体中分离出来的受害者，一团皱缩的头颅像暴风云一样咆哮着，曾经乌黑发亮的头发被烟和灰尘弄脏，下面是粗糙而扁平的面庞。僵硬的面孔如同骸骨，已褪去棕色，变成白色；沙漠的骨头。克里斯看着那些扭曲、干瘪的面庞，心里想，那是痛苦、永远受折磨的灵魂；眼睛和嘴唇永远被用干燥的生牛皮或自己的头发缝在一起。他看到了一张稚嫩的脸，克里斯确信他一定是个漂亮的孩子，他想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
天啊，肯定有几百个。
当他继续凝视的时候，许多东西都模糊了。他的精神暂时失衡，因为那一池扭曲的面孔融化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惊恐的混乱局面，一个由枯萎的面具组成的怪胎秀，每张面具都在努力地打开缝合的盖子。他喉咙发紧，胃部发酸。来自他童年的一种令人不安的恐惧感顿时袭上他的心头。在这短暂的心跳中，克里斯希望妈妈的声音能把他从这个怪诞的场景中叫出来。不知怎的，他确信，这些没有眼睛的人能看见他。在身体上，他几乎要从他们的目光中挣脱出来，但在精神上，他却抓住了理性那稀薄的生命线。

来吧该死的！你知道它们不是真的。天啊，天啊，这真是那个地方。看来我已经不在堪萨斯了。至少罗德·瑟林没有在门口迎接我。
科斯莫和维兹德一直在和迈克讨论新的狼人选集。有两次，当他们观察到克里斯对商店装饰的反应时，他们幽默地交换了会心的眼神；他们以前也见过类似的反应。
“抱歉，”克里斯说，意识到自己思想狂袭的几分钟已经过去了。“我叫斯图尔特。斯克内克塔德警局凶杀部。你看到警徽了。我想你知道最近有几个妓女被谋杀了吧？我希望你能回答几个问题。麦克告诉我，你们可以给我提供一些关于洛夫克拉夫特和卡托拉的信息——”
“ 是Kuh-THOO-loo，克里斯。”麦克纠正道。
“对对。卡托鲁神话。迈克已经跟我简单介绍了一下。一般的设定。他说你在这方面的知识会渊博得多。”
“等一下。你认为乳房切除者谋杀案和西奥博尔德爷爷的神话循环有关？”
“谁？”
“H·P·洛夫克拉夫特。他经常称自己为西奥博尔德爷爷（Grandpa Theobald）。我无意冒犯，但这只是个玩笑，对吧？”科斯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