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噩梦门徒（2）——Joseph S. Pulver, Sr.(18)

在那台呜呜叫着的电脑两侧，栖息着两只面目狰狞的石像鬼，一只浑身漆黑，上面点缀着灰色的斑点，另一只则是黄白色的。他们露出尖牙，折起翅膀，像站岗的哨兵一样打量着店铺。
“我不想提这个，但我们的谈话必须保密，这很重要。这是警方的事。”
“我们的嘴唇封得比克苏鲁的墓穴还紧，”科斯莫微笑着保证。
“跟那个小家伙一样紧。”维兹德指着克里斯头顶上那张惨不血色的红脸说。
这两个人身上一定有什么东西，克里斯想。他们和他预想的不一样，而且他们看起来也不那么奇怪，事实上他开始喜欢上他们了。
在桌子的另一端，在两尊小小的桃花心木佛像之间(两尊佛像都挺着大肚子坐着，笑容灿烂)，放着一副雅致的相框，是一位漂亮的黑发年轻女子，照片上的签名是:“Mr. Beeeeeeer—Betcha By Golly, Wow, X O X O, Virve.”
克里斯认出了她。他七年前抓过她两三次，当时他在缉毒组。看起来是个好孩子。他回忆说，为了支付纽约州立大学奥尔巴尼分校(SUNY Albany)的学费，他做了一名脱衣舞女。可惜她被卷入了市长的政治道德之战。还好我没有被困在缉毒组，当时那个混蛋正试图关闭任何甚至哪怕一点暗示成人元素的东西。

当维兹德拿来他们的饮料时，科斯莫注意到了克里斯的目光。“要糖？还是牛奶？她是维尔薇（Virve）。她很漂亮吧？受不了这里的寒冷。两年前离开这里去了海边。”克里斯递给科斯莫一份寄给杰克·贝克特的信的副本，科斯莫低声说道。“嗯……我去，为了好玩而读是一回事，但这个，太恶心了。哟，维兹德，我想你会想看看这个。这混蛋还真相信这玩意。老天，我们都有麻烦了。你想知道什么？”
“迈克说你是这神话方面的权威。”
“神话。克苏鲁神话。我只是一个半狂热的粉丝，有一些知识和一些人脉罢了。”
“他告诉我你正在写一本关于这个神话的百科？”
“嗯，我在努力，但我不是唯一一个有这个想法的人。我不会叫它写作，就叫编译吧。大多数时候，只是在修修补补。”
“明白了。首先，我想了解神话和这张字条的背景。不管你能告诉我什么。逐字逐句地。逐行地告诉我。我希望这能给我们提供一些真正的线索。”或者更好的是，一个奇迹。自从七年半前他妻子和女儿的葬礼后，克里斯就没有上过教堂。现在，在一个周日的早晨，他坐在这个最不可能的教堂里，和这些最不可能的会众一起，祈祷奇迹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