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太空鲨鱼《血税》第四章代发(5)

“找到老鼠洞。”他告诉多拉尔。大个子罪犯踉踉跄跄地晃着头。斯凯尔意志的影响正逐渐消退，他已经没有余力更进一步控制多拉尔的思想。他的头骨发出前所未有的剧痛，鼻子也堵住了。
“为——为什么我们在这？”多拉尔呻吟着，“为什么朝下走？”
斯凯尔回答：“因为他们正杀死所有朝上走的人。跟我来。”
斯凯尔领头。地铁是进入矿井主体结构的主要路线之一，一条三车道轨道充当了众多矿井的主干，连接了延伸至牢房、吊笼和地牢的宛如脉络般的无数矿道。它高大宽敞，布满了加强筋和横梁，镶嵌满了象征着虔诚的经文和硬接线连接的照明球。最初的殖民者建造了这处设施，这里的环境同外头矿洞里恶劣破败的状况简直天差地别。斯凯尔领着多拉尔穿过布满尘埃的机仆控制车厢，顺着轨道走向深处。脚下的沙砾嘎吱作响，深井里回荡的喧嚣渐行渐远，直到他们只能听到照明球的嗡嗡声，自己的脚步和粗喘声。
最终，弯曲延伸的隧道尽头展现出一个岩芯混凝土平台。斯凯尔爬上平台，并回头帮着多拉尔拉上来。入口处的黄色大写字体布满了结块的灰尘，上书“十六号矿井”。

“面罩。”斯凯尔从入口边的置物架上取下一个简易呼吸过滤器。弥漫在下层工作区域的空气中的精金砂粉尘是致命的——每个生产周期里死于尘肺的劳改犯人数远比因其他机器事故、塌方或是帮派谋杀而死的总数还多。
斯凯尔扣上呼吸面罩，缓缓地吸了口气。老化橡胶的臭味和过去的使用者混着霉味的汗臭侵入了他的鼻腔。他把第二个面罩丢给了多拉尔。
“快点戴上。”他说。他强装自信，试图让别人觉得自己明白自己正在干什么。他假装双手不在颤抖，假装自己没有一身冷汗。他感到恶心，面具那难受、令人几乎窒息的拥抱让他难以呼吸。
多拉戴上面罩，跟着斯凯尔穿过塑钢大门进入矿道。到了这里，建筑已经不再是永固设施，这条狭窄的矿道里有条用于把矿石运送至主铁路线的单车道轨道。伤痕累累的塑钢构成了支撑墙壁和天花板的立柱，照明球忽明忽暗，光线暗淡。在主干道路里随处可见的虔诚的经文和每日一思变得稀疏。他们的脚步变得迟疑，多拉尔也慢了下来。
“我们必须继续走，”斯凯尔再次强命他，“没时间了。”仿佛是为了强调他的话，尖叫声和枪声再次在隧道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