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太空鲨鱼《血税》第四章代发(4)

一些囚犯抄起了自制的武器，砸开工具箱或是捡起大块的矿渣。都无非是自不量力。前面的犯人拼命后退，但下层不明所以的犯人却在奋力推搡着前进。人群拥挤到以至于相互践踏，尸体坠落在岩芯混凝土墙壁和塑钢楼梯上。
第八利爪——整个战帮里最年轻，也最鲁莽的利爪——开始推进，同时不停开火。不顾节省弹药的命令，贾克的火焰喷射器吐出的钷素烈焰舔舐着8-19号楼梯间，通讯器里回荡着他狂躁的大笑。7-15号楼梯间里，科尔瓦斯一声暴喝，拔剑突入作鸟兽散的囚犯，身披重甲的巨躯挥舞着高速旋转的链锯，所触之物皆化为齑粉，数十具尸体被打回原路。
这是一场屠杀，但也仅仅是个开始。
斯凯尔和多拉尔刚走到门口的走廊，便听到了屠杀的动静。其余囚犯还在在牢房口豕突狼奔，互相尖叫奚落，对竖井顶端的惨剧浑然不觉。多拉尔扯了扯斯凯尔的衣领。
“该走了。”年长者在骚乱里大喊。自从牢房打开，斯凯尔就仿佛在他的铺位上生了根，连着几个钟头呆坐不动，直到多拉尔强行把他拖了起来。
“斯凯尔你疯了吗，快走！”
“多拉尔，不能！相信我！”

“我们当然可以！我才不要呆这儿！”
怪物们到达楼梯底部，进入深井一号的建筑区时，形势大变。即便是对于牢狱生活感到最绝望的前囚犯们也意识到头顶上降临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他们赶忙回头狂奔，就像是被捕食者气味惊吓到的格洛克斯兽群。
唯一生机便是一路向下。
“不能走楼梯。”斯凯尔一边被人流裹挟着移动一边说。他把手搭在多拉尔肩上，在自己的命令中注入灵能。多拉尔推搡着拥挤的人群，眼神变得呆滞。
“他们都快死了，”斯凯尔说，“现在就下到矿井去。”
“斯凯尔！”有人喊道，是阿格瑞姆。斯凯尔在人群间扭过头，看到大个走私犯在六码开外冲他比划下流手势。愤怒扭曲了他涨得通红的脸，火红的短发上沾满了汗水和污垢。
“你个矮挫！”他大喝，“逮到你了！巫师！”
“多拉尔，快走！”斯凯尔命令，再次催促他。多拉尔冲进潮水般的人流，竭力为斯凯尔开路。阿格瑞姆和他的同伙，细瘦但结实的盗窃惯犯雷利还有独眼黑帮打手索兰被甩下同汹涌的人潮搏斗。
“左拐。”斯凯尔下令，继续把手搭在同伴背上。多拉尔地脚步跌跌撞撞，但依旧前行。他们没有继续朝着10-1号楼梯行进，而是转身穿过一个矿坑地铁大门。人流的推挤压迫瞬间消失了。想活下去，他们就必须跑在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