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太空鲨鱼《血税》第四章代发(3)

“我听到了枪声，”多拉尔补充，“上头传来的。”
“他们会杀了仲裁官。”斯凯尔兀自说。
“谁？”
“说过了我不知道。”
多拉尔摇了摇头。
一阵嗡嗡声吓得两人一激灵。他们的磁锁镣铐“咔哒”一声解锁，重重落下。他们面面相觑。起码还要一个钟头才到黎明轮班。没人会半夜给他们解锁。
“怎么——”多拉尔开口，但即可住嘴。随着铰链的嘶鸣，牢房舱门缓缓打开。被远程解锁了。
瞬间万籁俱寂。斯凯尔盯着敞开的舱门和几步外的走廊，再往后是深井一号那被竖井分隔开的远端。
他们对面牢房的舱门也打开了。几十层牢房里的每一间牢房都被解锁了。
第一声呐喊后，喝彩的洪流立刻冲刷着竖井上下。他们的邻居贾里德、格洛夫、罗伦和匹兹都拼了命地撒欢。楼下的内兹和霍利斯也不由得欢呼雀跃。
自由了。他们都自由了。这种想法让斯凯尔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混乱。深井一号收容了数以十万级的罪犯。第五利爪的凯尔解锁了辖区要塞的牢房，让每一个人从密不透风的阴霾中看到了第一缕曙光。裹尸布般笼罩着矿井的惊惧和未知在一瞬间的震惊中消散。

成千上万的囚犯奔向自由。没人停下来思考到底出了什么乱子。只是看到别人都正抓紧时间逃跑，他们也就跟着一涌而出，挤进环绕矿井的走廊。在这疯狂而宝贵的几分钟里，发生了几乎是该辖区最大规模的越狱。
厮杀也几乎同时降临。走廊没法同时容纳所有人。无论是有意为之，还是仅仅出于过分地拥挤，人们被推搡着越过栏杆落入竖井的深渊。倒霉蛋的尖叫如同碎冰消融在沸腾的喧嚣中。不同帮派的战火重燃，有些人被丢下深坑以解旧怨。
看不到一个仲裁官。暴徒们向着地表进发。重力升降机已经停用，于是楼梯人满为患。但很快，冲在最前面的人开始为自己的轻率举动后悔。每个平台顶部都伫立着一个身披闪电的巨人，如同精金门楼两侧的仲裁官雕塑般无可撼动。
真正的杀戮开始了。
贾克的第八利爪狂笑着向填满楼梯间的人群们开火。冲在最前面的罪犯沦为了爆弹枪的枪下亡魂，骨瘦如柴的肮脏尸体被炸成了热气腾腾的肉块和碎骨。武器的咆哮在竖井间回荡，震耳欲聋，下层还在推进的囚犯们在雷鸣中晕头转向。午夜领主用通讯格栅重播了他们过去受害者的悲鸣，将其泼洒给哀嚎不止的倒地的人们，两种声音揉碎成一股纯粹的恐怖回声，不失为一把直插胸口的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