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38）(8)

“嫉妒。”
“……没错，确实是嫉妒。”秦九或承认了这点，不过又很快加上一句，“可是说到底，我只是因为小如才会这么想的哦，应该就是所谓的‘女为悦己者容’吧。”
“这么想可不行，九或自己也——”说到这里，夏如又想起了自己给她编写程序时犯下的错误，情绪低落了下来。
归根结底，九或是真的只在乎自己啊。
“怎么了吗，小如？”
“总之，”夏如提起精神，“九或。更换模块的事情，还是自己决定吧，我保证不会因为外表而改变对你的态度。”
“唔，可我还是想问一问小如的意见。”
“这样的话……我记得，九或得这副模样，是随机综合了很多个人类少女的结果吧，”夏如端详了一下她的脸，“应该不算难看的。”
一般而言，某个人被认为外貌“丑陋”，都是因为其中一个或几个部分显得跟常人差距太大了。倘若将很多人的面容综合起来，那些过分的地方都会被削弱，看起来也会符合大众的审美——毕竟，人对于同类的“美”的概念，只能是从人类自身那里得来。
“不过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吧……”秦九或闷闷不乐地说道。
也是，人类的审美一直都是会变的。丰满和纤细，成熟和青涩，随着时代的改变，被偏好的形象特征不断更迭，这些因素你方唱罢我方登场。不过，真正鼓励着人类该有的模样的审美观，在历史上确实罕见。

“但这是人类该有的样子。”夏如直视着前方的路说完，又看向了秦九或，“我虽然谈不上很有审美眼光，但我很喜欢这样的九或。”
“这样么。”秦九或稍微抿了抿嘴，“好吧，虽然还是有点希望，跟小如一起出门的时候被其他人夸奖好看，但——既然小如自己喜欢，还是就这样吧。”
谈话间，两人已经回到了宾馆的大门外。走上门口的台阶，夏如注意到坐在大厅里的一群人。
“哎呀，手牵得这么紧哪~”芙蕾达一如既往地打趣着他们两个。她和其他人一样，都在一直想着办法凑合这对不开窍的小情侣。
“嗯，那个，大家在这里做什么呢？”毕竟夏如在场，让这些人继续说下去，秦九或肯定会克制不住地脸红，于是抢先问道。
“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说。”站在一边的诸葛走到他们两人的面前，“你们的假期开始了。”
“？”
“我来解释一下。”伊迪斯不等他们提问就开口，“虽说我们这是在度假，但夏如跟秦姐毕竟是被UN安排陪同我们而来的——”
“纠正一下，与几位同行这份工作是我主动要求的。”夏如说道。
“……怎么样都好啦，总之，既然两位实际上是在工作，我们也不能光顾着自己度假，也要给两位放假几天。你们毕竟也在战争中出了不少力，还被迫分开了一段时间，刚刚能在一起，我们也不忍心让你们陪着我们到处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