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枪 客 （22）(4)

“恩仇皆要亲手报。”那持刀人说道，然而他们都惊讶地发现，毒牙自他们的感知中消失了。恍惚中，一只手铁箍似的攥住那人持刀的手腕，腕上一麻，刀锋距毒牙不过几寸，他却再也没法令那刀前进半分。同时，一柄‘滴水’自毒牙指尖飞出，击中了另一人持枪的手腕，鲜血喷涌，沾了血的左轮手枪坠地。
“你们都没死，还不够吗？”毒牙问道，“人不是我们杀的。”
“何必狡辩？因话事人拒绝便杀人，正好除去‘黑翼’的堂口。”持刀守卫肩上发力一顶，将毒牙震退几步，“既然金蝰蛇要动手，我们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窗外身影闪过，数支枪口已经对准毒牙。“杀了他！”
那留着弹孔的玻璃再也挡不住几颗子弹同时轰击，顿时化作碎片飞入屋中。毒牙就地滑开，借着这一步逼近持刀守卫，再起一脚截碎那人胫骨，在他站立不稳跌倒之时，手上拉住其衣领，另手捕鲸叉刺入心脏。两手一带，毒牙将尸体横在侧面，挡下几颗子弹，他又发一刀，夺了持枪守卫性命。
毒牙倒跃而起，手中‘滴水’再点，射向窗外。刀身覆了层淡淡的蓝色气息，就在窗前一尺处，爆裂。那静水劲力最是温润，然而不代表其力轻柔，每一点滴水残片都如同一柄独立的飞刀，没入窗外几个射手的身体。他在空中身子一旋，捕鲸叉带起蓝色光晕，划过两个冲入房间的杀手咽喉。趁着其余人未来得及动作，毒牙拔出持枪守卫尸体上两柄‘滴水’，分别射向大门与侧窗。堂中叮当声乱响，残片上厚重的劲力，挡住了便被击退，挡不住便是伤残乃至死亡，凭着这两柄刀，毒牙暂时遏制了E-13‘黑翼’杀手的攻势，他换口气，这时已有更多杀手围拢而来。他隐约瞥见几个黑影退入巷道的阴影，那大概是金蝰蛇的眼线。

“立即出击，覆灭E-13‘黑翼’堂口，支援毒牙。”伯恩伍德没有任何迟疑，立即下令道。
夸克锁住一个‘黑翼’追击者的头，‘挺进者’在脖子上用力一抹，扔下了最后一个来追击的杀手的尸体。他俯身看向脚下的街道，那些胸前金光闪烁的黑衣人向着堂口汇聚，显然是金蝰蛇的人。这些人也打消了夸克折返回去刺杀毒牙的念头，他只能希望那些‘黑翼’的人能给毒牙多造成点麻烦，这样彗的行动可以轻松些。
一个金蝰蛇的杀手看向楼顶。
“怎么了？”同行者循着他的视线看去，但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我总觉得有人在看着我们，可能是我多虑了。”杀手摇摇头。
贫民窟外有陋巷。亚历克斯穿过破砖烂瓦，他站住脚，肩上稍用力，将十字权杖顶起，拄地，然后注视着陋巷尽头的人。倒不如说，想看不到更难些。
那人穿了身红色西装，手中提着瓶烈酒，他夸张地手舞足蹈，倒也没忘了向嘴里灌酒。
“找你比想象的容易。”亚历克斯抬手揭开头罩，“还是说，你找我很容易。”
“做生意的，有客人总不能不见。”霖冽摇摇晃晃地向亚历克斯走来，“你的主子知不知道，他要找的东西，有很多人都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