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枪 客 （22）(3)

“雇主是谁，只有你知道？”毒牙脚步微顿，他的目光仍然平静，转过头去，加莱的眼神也如旧平和。
“只有我知道。”加莱缓缓地，一字一顿道。
“既然这是话事人的选择...”毒牙说道，“我就无法阻止事态发展了。”
“枪手与我做了同样的选择，他还活得好好的。”加莱说道，他突然看向窗外，毒牙也看向窗外，两个守卫大叫不好。
窗口飞进一颗子弹。
夸克就地仰倒，化为黑雾。他没有去看卡莱身前绽开的血花，他不愿看到那残忍的壮美。就在他遁入阴影的瞬间，无数子弹与暗器笼罩了他刚刚的位置。夸克丝毫不庆幸自己的果断举动，他更希望自己死去，他更希望自己死在那个港口，死在自己开枪之前。
“这还真是...有趣。”加莱平和地道，他的瞳孔正在缓散，平和地缓散。在闭上眼的一刻，他挤出一丝嘲弄的笑意。究竟是笑毒牙无能得到真相，还是笑自己的天真？不论怎样，雇主的名字将随着加莱的死亡而彻底封存。
毒牙立即想追出去，此时最有动机杀害加莱的，便是那幕后的人。然而他知道自己走不了。侧身跨步，一颗子弹几乎擦着鼻尖划过，随后是一道炫目的刀光，那持着打刀的守卫一闪便低身近了毒牙身前，在这个致命的空挡，出刀。
解释已经没有用处了。毒牙刚刚的话“我就无法阻止事态发展了。”此刻落在两个守卫耳中已经变了一重含义，那代表，不与金蝰蛇合作，就必须死。而加莱的死，更是进一步佐证了毒牙的‘霸道’，金蝰蛇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