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枪 客 （19）(3)

“你知道，我们东方，请酒从不是单纯的请酒。”
“我来却是单纯的喝酒。”
“这酒没那么容易喝。”
一阵沉默。
“这杯酒喝下去简不简单，我不管。”霖冽烂泥一样贴在墙上，“今朝有酒今朝醉，我这个人，只看眼前。”
“既然你来了，你的眼前有什么？”
“有一个秘密。”霖冽学着斗篷人的样子将双手平放在桌子上，身体前倾，“为什么总有人对达克这样的地方感兴趣？黑手如此，你也是如此。”
“那么，‘不倒翁’，你知道为什么黑手会来到这里吗？”斗篷人道出的是霖冽曾用的绰号，这是他的又一次敲打，他想借此提醒霖冽：你对我一无所知，我却对你知根知底。
“不知道。”霖冽坦言，他的手指在空中划了几个圈，“我猜，这群该吊路灯的家伙肯定不是为了所谓‘建国梦’。这群人，是为了追寻什么？”
“你对于‘屠龙’了解多少？”斗篷人不急着解释，他又抛出一个新的问题。
“‘影’成立以来最大规模的刺杀行动，不对，那不叫刺杀，那是围猎。而五指那次都选择了观望。”霖冽敏锐地将脑子里试着把影的疯狂行径与五指联系起来，可他没什么头绪。在‘影’的行动与五指之间差着一环，他知道，其中欠缺的一环就是所谓五指的初衷。

“龙头，也就是那一天‘影’的目标，他们是为了龙头手里的一个地址。”
“地址？”
“‘影’称之为‘龙之宝库’。”斗篷人不屑地哼了一声。
霖冽在唇舌间咀嚼着那个名字，有一种令他熟悉的违和感。
“当然，这个名字并不正确。它的真正称呼，你也听过。”
“等等...不会是...”
“腾龙密藏。”斗篷人说道。
“坊间传，千年前曾有一批秘宝，足可祸乱人间，彼时世外宗门‘炼器坊’曾派人运往海外...不会就是...”霖冽用手指地，“这里吧。”
斗篷抽动，那似乎代表对方在点头。
“怪不得达克遍地矿场，那群老家伙原来是打这东西的主意。他们找到了吗？”
“如果老祖宗的东西有这么容易得到，怎么也轮不到黑手的强盗来染指。”斗篷人耸耸肩，仍是那轻蔑的口气。
“所以呢，你要的也是这东西？”霖冽靠回椅背，全不在意一个传说中的东西近在眼前的震撼。
“我要的是世界上少一个黑暗的角落。”
“然后那些阴影分布回所谓的光明世界？”霖冽挑眉，“别闹了，就算拿下这片土地，你就不会去动那东西吗？就算不动密藏，你有办法统御一个纯粹的由罪人构成的世界吗？如果你的选择与黑手一样，你就没什么可吹嘘的。”霖冽起身，“这杯酒当然不容易喝，所以我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