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枪 客 （19）

雨露正凉，子夜恒长。
达克的夜从不宁静，然而喧闹传不到老贾斯汀的酒吧。夜仍静，可酒吧仍不静。
酒吧的一角落了两人，也唯有这两人，因此时已过了打烊的时辰。靠着墙角的人穿着身夸张的酒红色西装，自然是霖冽。另一个将自己罩在宽大的黑色斗篷里，头罩遮了上半边脸，看不出面相。
老贾斯汀仍微笑着，尽管合该关门，然而不论谁来酒吧讨杯酒，都应当欢迎，这是他的待客之道。到了他这岁数，才懂得，饮一杯酒有多么不易。
“两位来些什么。”
“问他，我今日只负责掏银子。”斗篷里伸出根纤长的手指。老贾斯汀称奇，那指上没有茧子，仿佛这手从不握刀，然而斗篷边隐隐露出一截刀柄。老贾斯汀倒不怎么在乎，达克哪有不佩兵器的人？嗯，也并非没有，他对面那个西装男就没有武器。
“自然是什么方便上什么，这么晚叨扰已是罪过，哪里敢多多麻烦？”霖冽摆摆手，然而这般委婉客气的话也说得如他那衣着一般夸张。
“做酒馆生意，哪有不方便之说？”老贾斯汀微笑道。
“那还是寻常威士忌便好。”霖冽哈哈一笑，目送老贾斯汀走向那堆满了空酒瓶的吧台，台前趴着个年轻人，大约醉酒而卧，睡意正浓。“今日生意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