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太空鲨鱼长篇《血税》序章，第一章 代发(10)

在禁食和低温冥想的孤寂的时间里，沙尔的目光落到了将他吸引到军械库的物体上。那是另一套动力盔甲，它面对着身穿朴素白色长袍的沙尔，像大厅里其他八十六套盔甲一样，僵硬而无动于衷地站在基座上。然而，这套盔甲有独特之处。它的大部分是马克四型，肩甲的边缘是青铜色，刻在深灰色表面上的放逐纹路更加复杂——它们覆盖了盔甲的护手、臂甲和护胫，与沙尔自己苍白的前臂和腿部上的纹身类似。胸甲的中心有一个骷髅和两道闪电的浮雕，这是泰拉统一战争的象征，是战团的第一个战斗荣誉。
头盔也更精致。一顶经过改良的重型马克三头盔，顶部的通讯天线被塑造成一个高高的锯齿状陶瓷冠，而通讯格栅周围的面甲则被涂上了一个大张着的苍白巨口。第三连的鲨鱼和镰刀印记刻在头盔左侧的太阳穴上。沙尔感觉到他的新纹身悸动着。在昏暗而寂静的军械库中，头盔上黑色的目镜似乎在盯着他。
盔甲隐约可见的护手安放在一把巨大的双手链锯斧的顶端，精金柄锁定在基座的底部。武器的头部没有装上外壳，裸露的转子边缘的利齿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沙尔伸手摸了摸一颗锯齿。他想着这种厚颜无耻的僭越会唤醒链锯斧。这种武器，就像盔甲一样，就是战团所说的塔普——对于一个下等的人来说，即使探出一根手指头也会招致诅咒。但沙尔不再是下等人了。

从沙尔记事起，盔甲和链锯斧-死神-就属于连队之主阿基亚（Akia）。自从沙尔成为虚空兄弟以来，他一直在带领第三战斗连穿越系外黑域。像战团中的许多高级成员一样，阿基亚很少被人看到没有穿戴盔甲，即使在他最亲密的兄弟中也是如此。直到药剂师塔玛从破损的盔甲中扯出他死去的苍白遗骸的那一天，沙尔本人才亲眼目睹他完全没有战甲的样貌。尽管正在进行修复，但在盔甲的灰色表面上，基因窃取者族长的爪子的裂痕仍然很显眼。
两个半世纪以来，这套盔甲一直是阿基亚的。现在它属于沙尔了。即使塔普不再适用于他，穿上它的想法也是可憎的。他收回手，凝视着镜片。他感觉到死去的连长的灵魂同样在注视着他。
“他不会同意的。”
这声音让沙尔大为意外。他转身发现特·卡胡兰吉（Te Kahurangi）正在靠近。尽管首席智库全副武装，但沙尔现在才听到脚步声和静音伺服系统的嗡嗡声。如果换做其他人，他会担心自己缺乏警惕。然而，特·卡胡兰吉早就养成了不被人注意的习惯。
“他不会同意什么，尊敬的智库长？”当特·卡胡兰吉在他身旁停下时，沙尔询问道。干瘦的灵能者没有看他，而是抬头看着阿基亚的旧铠甲。两位星际战士都用古老的高哥特语交流，这是他们的战团自数千年前成立以来就使用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