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幻

迷幻
一日日吸食烟丝麻醉精神，一根根筋不自觉都触感到默默胀缩，血液急缓都是神经反思折射，脉络在哪儿，这根似搭上那根，那根似接洽另一根，弄不清了。骨髓里有什么钻来钻去，神经定要查询它们是否也在暴动。热风刮来刮去，从我是活着的身体穿过，躯壳还有什么值得抵挡这股风，可是风确是穿过了它。我看着风在走，随了它飘到哪儿。
姑妈喊我去船上呆几天，江上风新鲜清冽，多呼吸一刻都是幸运。清晨两点多，乘着泡沫筏子去了五百吨铁船上。想还在做梦似的。船舱里有两个房间，一大一小，一个厨房。大房间里小妹妹睡着，吵闹声里她咿咿呀呀了片刻又睡着了。隔着窗户外面的漆黑，船起航了。哒哒哒哒哒哒哒。
“睡会儿觉。”姑妈叮嘱我。
“哦。”
航道上喧嚣，难眠。船在水里行驶，过了座铁桥，前面有些开阔，拐了几个弯，两个时辰后到了闸口。船停下准备，透过窗有了亮光，黎明。微光一角亮着天边。等待朝阳。姑妈上岸办手续。我从船舱里走出来，打开矮矮的铁门，走到驾驶舱。姑父在无线联系。
“起来了。”
“嗯。”
“等会儿过闸了。”他递过来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