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梦

赤梦
许久没有了家乡的年味，要回去看看能否在家里呆着了。
一年半载的光影呢喃，一切如春秋大梦，梦醒了，还得回去。家里一样那般模样，爷爷的坟墓依旧看着那片田野。该来的吵闹，该来的死磕，该来的生存困难，一下在眼前铺展开来。打开大门，人来人去，清明上河图的繁华在大厅里一笔笔勾画。
······
我顾着母亲的身体，唯一希望的是静书。日夜思念，常常偷偷在她回去的路上望望，终究没有见到。母亲煮饭等我。
“儿子，想开点。她肯，她父母也不肯。若是她一定要嫁给你，那就好办。母爱怎么也要帮你把婚礼给办了，叫你有个老婆。母爱也想她做儿媳妇，可不是想想就能办了这桩事。你爸在这儿借了这么多钱，叫我们两怎么还掉。现在走一步看一步，还不了的就随它去。”
“我知道。那些钱，我一辈子也挣不了那么多。只是希望自己能好好的。”我抽了根烟。
“烟也不要老抽了，对身体不好。母爱老了，快要六十了。你那个死爸爸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呢。他脑筋不好，借几百万。嗯嗯嗯······小时候，你外婆打我骂我，逼我去田里干活，上学还要背着你舅舅。睡觉了，你大舅还要撒尿。我叫他等等，他站着就撒了。大了还要去筑堤，一担担的土压在肩上，疼。太阳毒，晒得受不了，倒在稻穗地里，没人知道。几个人发现了，把我扶起来，说我太小，不要在这里呆着了。我还是扛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