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铁路】相片里的故事，让我讲给你听——满城尽是白发兵：车务段的列车员（4/10）(3)

车务职工要分流、客运跑车还缺人、短途列车不挣钱，这也是客运段在当时愿意把短途旅客列车一把一把交给车务，车务又很愿意用车站裁员担当列车乘务的原因。
客运段交车给车务，我已知的最早先例在2015年。佳木斯车务段在2015年6月短暂代替齐齐哈尔客运段担当Khttps://wimgs.ssjz8.com/upload/7126/3/4/5次列车乘务，但在之后齐客并没把这车交给佳车，因为那车客流相对还比较好，齐客可以赚到钱......
2015年8月，牡丹江客运段担当的K7127/8次就属于典型的“长臂管辖”，这车跑完伊春套跑哈尔滨-鸡西、鸡西-牡丹江，一趟乘务下来一千多公里，已经接近跨局列车运行里程，编组需求和乘务组规模也已经接近跨局列车，牡客为此付出大量人员成本，但哈尔滨-伊春线客流因为哈东站施工，哈站即将拆除，列车临时改为滨江始发，客流一直到2016年夏季才有所提升，但一直不大，2016年底，牡客把这趟亏损车交给绥化车务段担当。由于绥化整备相比牡丹江整备近，车底早晨从绥化出库，套跑绥化-哈尔滨客车，下午到达伊春，晚上十点就能回绥化大库整备，车底从两组18节变为只需要一组5节，其中四节车厢为硬座，乘务只需要配备两组十二人，列车值班员由列车员兼任，相比于牡客担当时期，成本大大缩减。

尝到甜头的绥化车务段意识到这是给车务段创收贴补家用的好机会，于是自2016年初接盘Khttps://wimgs.ssjz8.com/upload/7017/8，K7205/6，年底接盘绥化-虎林、哈尔滨-伊春等7对旅客列车，到2017年，一度将列车运行范围拉到北至黑河、东至虎林，乘务车间成立后的绥化车务段俨然成了半个客运段。
同一时期，哈局的各个车务段基本都在做这样的事情：哈尔滨车务段接手了五常的6234次，齐齐哈尔站成立了乘务车间，接手了齐枢纽的通勤，佳车接下了前进镇、同江、乌伊岭、桦南、鹤岗、双鸭山线，相当数目的职工被安排到列车上，不仅帮客运段减轻人员压力，也创造了大量就业岗位。曾经的客运员、客运值班员、货运员摇身一变成了列车员，来到了新的岗位。
来到列车乘务的车务段职工尽管很多都从事与旅客打交道的岗位，但他们缺乏列车员所具备的职业素养，因为他们实际上并没接受过系统的列车乘务培训，再加上大部分是临近退休的职工，劳动关系仍然挂靠在车站，工种仍然是原岗位，领着原岗位的工资、在实际上并不算真正的列车员。这一度造成服务上的不足，特别是在非空调列车上能体会到——如冬季列车供暖温度不达标，是因为转岗而来的列车员没焚过火，也不懂列车锅炉的操作。因为没有真正实现劳动关系的转变，也容易造成列车员责任心的缺失，出现查票不积极、服务态度差、无票人员乘车、损失票款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