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29）(8)

“你跟我说实话，长官，”一名下士站在船舷边上，对着身旁的上司说，“我们的这次行动，真的合适吗？”
虽然身旁就是自己的长官，且知道自己将要见证一场大战的打响，这位下士却仍旧以轻松的心态跟长官聊着天，也许是潜意识里想要让自己避免过度紧张吧。相应的，他的上司也用着与老友闲谈般的语气回答道：
“也许吧，下士。但从个人的角度看来——我不想跟你谈论什么意识形态之类的，那都是些借口罢了——我们确实没有足够的理由进行这次行动。”
“可我听那些将要成为我们敌人的人说过，”下士似乎有些不信，“拳头大，说的什么都是对的。那么——”
“那么——我们的理由可就充分的多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然后碰了碰手中的饮料杯，一口饮下后，下士盯着杯子说：
“今晚起就不准我们饮酒……看来，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是要动真格的了。”
“当然——不过，”长官深吸一口气，再猛地吐出来，“要对他们本土开战，多少有些冒险吧……”
“倒也用不着这么担心啊，长官，您比我还清楚，尽管他们的战斗意志的确值得钦佩，但武器装备上的代差可是难以弥补的。如果说，六十多年前那次是国际形势帮了他们一把，这一回，全世界都会站在我们这边。”

“也许吧，可你对他们的了解还不够深。”长官用一只手撑住下巴，“我曾经浏览过他们的论坛，里面有多种难以想象的策略，像是靠着数架落后的飞机来打击我们一架飞机之类……所幸我们的战略目标只是让他们低个头，要是真的下达占领本土的指示，没准我的反应会把我自己送上军事法庭。”
再一次不约而同的大笑，两人再次畅饮起饮料来。
“对了，你是不是要结婚了？”
“是啊，长官这么注意我们吗？”
“敢于在这个时代结婚并生子的人，都是值得钦佩的，这也是我瞧不起那些人的原因——胆子太小，总是害怕自己的孩子在战争中吃苦。”
“只是……他们为什么又要那么旗帜鲜明地反抗外星人呢？”
“情况如何？”
“一切顺利，博伊斯先生——除了极个别人，好在他们的数量尚在控制范围内。”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人回答道，“此外，大洋彼岸的军舰已经出发，很快会抵达目标国家的海岸线。总之，极限施压的策略，我们已经完成到接近结尾了。”
“那自然是好的，但，你应该也清楚——”博伊斯坐在沙发上，稍稍挥舞自己举着酒杯的右手，示意着对方。
“——越是接近成功，越要警惕。请放心，先生，我们会继续盯紧各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