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29）(6)

“调动自己的力量，那应该不仅是指利诱，还有……”
“没错，毕竟企业都是逐利的，无法盈利是致命的问题。”博伊斯的目光重新回到自己面前放着的名单上，“此外，企业也总是有个管理者的，而作为人的管理者……我不说，你应该也明白。对了，这份名单现在怎么样？”
“上面虽然大部分人都还在摇摆不定，但他们其实都是以那些一小部分人为风向标的。只要我们在短期内极限施压，问题不会特别麻烦。”
“啊，那最好了。”
“樗薪！”
这回进自己办公室的人可没有敲门了，樗薪抬起头，看着三步并作两步的柳絮跑到面前，用力把自己拽起来。
“快跟我走！”
“诶，你先等等——有这么急吗？”樗薪好不容易才站稳了。对方的面色确实是相当焦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尽量压低声音说道：
“法院突然说要对你们进行审查，来势汹汹的，估计是抓住什么把柄了——先到我那边去，就说到哪边旅游了，避过风头再说。”
“那不可能啊，先不说我管理的那么严格，不可能有漏洞被抓住，就算有，他们也没有罪名能把我送进监狱吧？”
“……你都排放了那么多废气啊，自己没印象吗？”

“我买了好多排放指标，不会有事——”话还没说完，樗薪就被人打断了。
“这就是贵国的司法吗？”
站在办公室门口的鹰目看向了里面。柳絮感到对方来意不善，警惕地问道：
“你是谁？”
“我还以为你走了。”不等他回答柳絮，樗薪就面无表情地说道。鹰目则表现出一副得意的样子说道：
“请别误会，我可是带着好意留在这里的，小姐。如果您有需求，我们可以帮您离开这里。看——国籍和护照都给您准备好了。”
鹰目像是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两本小本子，接着说：“接收后，您会失去这里的国籍，我们可以保证您不再被逮捕，而且——”
“少废话！”柳絮怒喝道，“就是你们打的小报告吧！别在这里装好人！”
“我想，”鹰目看样子对接下来的事情很有自信，“不妨问问樗薪小姐自己的意见吧。虽然这家企业已经多次得到了国家的奖励，但是今后——”
“都是你安排好的对吧？”柳絮恶狠狠地对他说完，又转向樗薪，“别听他的，跟我走吧，现在国外的情形不比国内好，而且他们只认钱不认人，你现在……”
“不，柳絮。”樗薪摇摇头，松开了她的手，然后走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