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海海】美满 Ⅰ(7)
2023-11-05 来源:百合文库
“你……你这是干什么……”
“是，你爸妈在你眼里不是人，但你摸摸这里，”李妈一把拽过自己女儿的手放在胸口，“你摸摸！小时候是不是我用这里把你奶大的！有没有温度，是不是人的心口！我们不想你姥姥活么，她是你姥姥，不是我娘么！”
李妈又一把甩开李静的手，声泪俱下地说道：“你都当入山的土道是市里的大马路呢？！是，谁都说你姥姥可以拉下山，但哪个人给你打过包票，不会出问题的。你姥姥这么大岁数了，万一困在山里怎么办？万一发病了呢？万一雪大了，山里道路抢修要不要时间？万一路被压塌了呢，那条你姥姥三十年前修的路，能用到现在都是你姥姥积善修德了！”
“可姥姥现在的情况这么危急，没有设备做不了颅内手术，总不能留在这里等死吧！是，不能百分之百排除危险，可都这种境地了，哪里还有万全之策呢？镇子上有好几次先例，最后人不都是送下去转危为安了——这个事情再拖下去，真等着入夜了，雪大到连救援车辆都开不进来的时候，姥姥她……”
好不容易把满地打滚的李妈拖到床上，李静瞧了眼手臂上被抓出来的血道子，只觉得从嘴唇到心口全是燥热的；再一看只顾着自己抹眼泪的母亲，她嘴上的皮就忍不住干得下落，吞到胃里都像是玻璃渣子。
“妈，这几年因为重大事故，补修了很多紧急避险设施，路上也设有临时救护站。我们来的时候还在说，这路要比我去年最后一次离开的时候好走多了，”李静强忍着腹部的绞痛，在母亲身侧蹲下了身子，摸着她的手说道，“妈，这是救命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从李妈眼眶里汩汩外流的清涧滴落在李静的手背，发出的声响却并不小，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活像待在钟乳石洞里——秒针的走动又成了这个房间最大的动静儿。
“山里的老林一家，从小带着你和你妹妹长大的，总有印象了吧。去年冬天他大儿子开着卡车出去送急货，结果呢，媳妇死了、儿子瘫了，你在镇里的殡仪馆哭成那样，你忘了？还有，前几年去县里的大车翻进山沟里，二十多个人就活了镇里那个跛脚的吴表匠，你姥退休在家哭的眼睛都快瞎了！这两次大事故，哪次不是下大雪？”
焦急的女儿看着她母亲躲闪着自己的注视，刚想要再和气地解释几句，专业的救援车辆和救援队与平常的车辆有什么不同；李妈便找了个离她更远的位置扎了根，继续抖落起自己眼眶里的露水：
“你那个半截入土的姥姥是命，人家救援人员的不是命？还有，阿明那个性格，执意要一块跟上来怎么办，路上出事情怎么办？”
“是，你爸妈在你眼里不是人，但你摸摸这里，”李妈一把拽过自己女儿的手放在胸口，“你摸摸！小时候是不是我用这里把你奶大的！有没有温度，是不是人的心口！我们不想你姥姥活么，她是你姥姥，不是我娘么！”
李妈又一把甩开李静的手，声泪俱下地说道：“你都当入山的土道是市里的大马路呢？！是，谁都说你姥姥可以拉下山，但哪个人给你打过包票，不会出问题的。你姥姥这么大岁数了，万一困在山里怎么办？万一发病了呢？万一雪大了，山里道路抢修要不要时间？万一路被压塌了呢，那条你姥姥三十年前修的路，能用到现在都是你姥姥积善修德了！”
“可姥姥现在的情况这么危急，没有设备做不了颅内手术，总不能留在这里等死吧！是，不能百分之百排除危险，可都这种境地了，哪里还有万全之策呢？镇子上有好几次先例，最后人不都是送下去转危为安了——这个事情再拖下去，真等着入夜了，雪大到连救援车辆都开不进来的时候，姥姥她……”
好不容易把满地打滚的李妈拖到床上，李静瞧了眼手臂上被抓出来的血道子，只觉得从嘴唇到心口全是燥热的；再一看只顾着自己抹眼泪的母亲，她嘴上的皮就忍不住干得下落，吞到胃里都像是玻璃渣子。
“妈，这几年因为重大事故，补修了很多紧急避险设施，路上也设有临时救护站。我们来的时候还在说，这路要比我去年最后一次离开的时候好走多了，”李静强忍着腹部的绞痛，在母亲身侧蹲下了身子，摸着她的手说道，“妈，这是救命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从李妈眼眶里汩汩外流的清涧滴落在李静的手背，发出的声响却并不小，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活像待在钟乳石洞里——秒针的走动又成了这个房间最大的动静儿。
“山里的老林一家，从小带着你和你妹妹长大的，总有印象了吧。去年冬天他大儿子开着卡车出去送急货，结果呢，媳妇死了、儿子瘫了，你在镇里的殡仪馆哭成那样，你忘了？还有，前几年去县里的大车翻进山沟里，二十多个人就活了镇里那个跛脚的吴表匠，你姥退休在家哭的眼睛都快瞎了！这两次大事故，哪次不是下大雪？”
焦急的女儿看着她母亲躲闪着自己的注视，刚想要再和气地解释几句，专业的救援车辆和救援队与平常的车辆有什么不同；李妈便找了个离她更远的位置扎了根，继续抖落起自己眼眶里的露水：
“你那个半截入土的姥姥是命，人家救援人员的不是命？还有，阿明那个性格，执意要一块跟上来怎么办，路上出事情怎么办？”
第五人格黄衣之主海神之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