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曩篇」毛尔布朗神学院的一名学生 ——黑塞(4)
阿尔弗雷德儿乎等不到祈祷课结束。钟声敲响了,这寂静的教室马上就动了起来,传出了嘈杂的喧哗声、嬉笑声、关桌的声音。阿尔弗雷德急不可耐地向离他最近的同学点头示意,让他过来,他平时同这个人几乎不打什么交道。当那个孩子没有马上过来时,他就气急败坏地喊道:“快点,我要给你看点什么。”那个青年不慌不忙地凑过来,阿尔弗雷德兴奋地给他看他发现的这个人刻在书桌上的名字。——这个人曾在20年前也在这儿呆过,并在毛尔朗神学院里享有非常独特的、引起热烈争论的盛名。
但是, 这位同学既不是诗人,也不是空想家,却已习惯于自己课桌邻居的这种荒诞的空想。他不动声色地观看阿尔弗雷德用食指点给他看的那些字母,转过身来以一种带讽刺的同情心的口吻说:“啊!这个名字是你自己刻上去的吧。”阿尔弗雷德不由得掉转身去,对这个回敬感到气愤,并且也生自己的气,为什么不能自己保留着这种发现,而恰恰非要告诉这个台奥多尔不可。阿尔弗雷德没有被人理解,他是生活在另外一个境界里,是孤独的。愤恨和失望情绪,在他身上还持续了很长时间。
但是, 这位同学既不是诗人,也不是空想家,却已习惯于自己课桌邻居的这种荒诞的空想。他不动声色地观看阿尔弗雷德用食指点给他看的那些字母,转过身来以一种带讽刺的同情心的口吻说:“啊!这个名字是你自己刻上去的吧。”阿尔弗雷德不由得掉转身去,对这个回敬感到气愤,并且也生自己的气,为什么不能自己保留着这种发现,而恰恰非要告诉这个台奥多尔不可。阿尔弗雷德没有被人理解,他是生活在另外一个境界里,是孤独的。愤恨和失望情绪,在他身上还持续了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