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仏英】摘星星的人(23)

折腾了两天折满了一罐，这还是亚瑟不眠不休折出来的——那罐子可真大，五颜六色的星星就躺在里面。亚瑟还放进去了一些小彩灯，这样他的星星就和天上的一样闪亮亮的了。
在一天夜里，亚瑟抱着罐子，踮起脚尖悄悄地溜了出去。夜晚起来上厕所的柯克兰先生知道他要干什么，掩护着他出了门。
“弗朗西斯，弗朗西斯，快点开门。”亚瑟抱着罐子，和做贼一样四处张望，“爸爸在掩护我，不要浪费太长时间。”
“来了，来了——”弗朗西斯揉着眼睛开开门走出来，“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吗？”
“你看，我为你摘了一罐子星星呢。”亚瑟举起罐子笑着说，“这下就不用你去摘了吧？”
“可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属于我爸爸妈妈的星星。”弗朗西斯有些纠结地扯了扯头发。
“会有的！”亚瑟看着他笑，“如果你不信我的话，那我就要拿走这些星星了？”
“不行，这是你给我的，哥哥我可要好好珍惜。”弗朗西斯拍了拍他的头。
“嘿！你个死鬼？我的小柯克兰跑到哪里去了？”柯克兰太太半夜起来去他的房间为亚瑟盖被子的时候发现亚瑟不见了，“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定饶不了你。”

“也许他去院子里撒尿了？”柯克兰先生假装镇定，“回去吧，我亲爱的，他会没事儿的。”
“不，不行，我一定要找到他！”柯克兰太太大嚷着。
“你在干什么呢？小声点儿，你的邻居们还都在睡觉。”柯克兰先生蹙起眉头，“你别……”
柯克兰先生拉住了她，却被她使劲挣开：“我的小柯克兰要是丢了，责任全都在你！你这个不负责任的老混蛋。”
她冲出家门，撞见正在打理花朵的温斯顿。
“亲爱的柯克兰太太，你快去那个小疯子家里吧！瞧着那灯下的黑影，你儿子要被那疯子打啦！”温斯顿太太站起身来，指着弗朗西斯家的窗户，大声地说——事实上，弗朗西斯只是在温柔地拍着亚瑟的头。
柯克兰太太看见弗朗西斯家的门虚掩着，便闯了进去，看见亚瑟抱着星星罐子和弗朗西斯聊天。
“不要摸我的头，说过多少次了。”
“对不起，我忍不住啦！”弗朗西斯说着又伸手去揉乱他本来就不服帖的头发。
看到这一幕的柯克兰太太可炸了锅啦，这架势难道是要把她儿子的头拧断吗？
“你个疯子！不要碰我的儿子！”柯克兰太太突然冲上前去打掉弗朗西斯的手，扯着亚瑟就往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