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17）(4)

“也是，我马上就休息。对了，伊莎贝拉那边怎么样了？”
“还在监视吧……我问一下。”
宾馆酒吧的吧台里，伊莎贝拉一边擦着杯子，一边不动声色地，在机体内接通了通讯。
“怎么样了？”声波直接以数据的形式传进伊莎贝拉的处理器。
“目前还没有重要到必须立即汇报的信息，夏如非常谨慎，但不确定还会不会有其他人过来。在结束监视后，我会做成报告交给两位的。接下来，我会继续监视。”
“好吧，不过该休息的时候还是要休息。”说完，别西卜又转向约翰：“没什么情况。”
“嗯，就让她继续监视吧。”约翰从桌前站起来，“那么，为了明天的任务——我也该休息了。”
看着他在自己的身边躺下，别西卜多少安心了些。像他这样不得不每天与整个世界勾心斗角的人，能在一个让他安心的地方休息，已经算是奢望了吧。
“没人可以信任，肯定非常难受吧……”
别西卜低声说着，手不自觉地放到了约翰的脑袋附近。她很想摸摸约翰的头，但又有些担心他突然醒过来，再一脸嘲弄地看着自己——光是想想就觉得脸红了。
既然这样，那就等着他睡熟吧。别西卜正这么想着，通讯器却突然亮了起来。

“别西卜小姐，约翰先生休息了吗？”伊莎贝拉显然也知道时间不早了，便选择了传输文字而非通话。
“是的，有紧急情况要报告吗？”
“不，现在没有人来。不过……如果别西卜小姐有空的话，可以给我讲讲约翰先生以前的故事吗？”
“可以，毕竟——我也没什么事做呢。”别西卜看了看身边还未睡熟的约翰。
“康斯坦丝——”
“我在，约翰少爷。”
康斯坦丝快步走进他的房间。约翰显得有些紧张，甚至忘了先纠正称呼。他说：
“管家刚才都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要我做好本职工作而已。”康斯坦丝已经具备了与她的年龄不符的成熟，选择将真相以一种温和的方式说给约翰听。管家刚才说的话仍在她的耳边回响：
“康斯坦丝，我注意到，你最近似乎改变了对少爷的称谓。”
“……抱歉，但，这是少爷的要求。”
“当然，就少爷接受的教育而言，他希望以平等的态度对待你也是必然的。”管家倒并非不近人情，但在这一行业，他明显比康斯坦丝更有资历，“但是，‘平等’这一概念，只会在一种情况下被考虑到——即双方确实是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