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17）(6)

“是什么呢？”
“康斯坦丝，你也见过那些旧大陆的企业家来我们这里的样子，对吧？他们过去可是对我们毕恭毕敬的，似乎在刻意讨好我们一样。可是，现在他们却联合起来，一起反对像爸爸那样的企业家，这说明局势已经发生变化了。”
“……越来越不像是好消息了呢。”康斯坦丝苦笑着说，“这么看来，我们要失去领导者的地位了。”
约翰看到她的反应，似乎觉得有些好笑：“的确有人会这么觉得，但就我的认识而言，要想面对外星人入侵这样的全球性危机，各方势力应该是势力越均衡越好。要是刻意分出个高低贵贱，很容易破坏全球的团结。总之，要是能一致对外——请原谅我这么说——就算让渡一些利益，也是可以接受的吧。”
“……没错。”之前已经说过，康斯坦丝在大部分方面并不像约翰这样聪明。在听他讲述完所有的局势分析后，康斯坦丝才理解了他的想法。
但是，康斯坦丝也有超过约翰的方面——像是在如何保证一个人的正常生活方面。她可以清楚地看到，要不了多久，约翰家的情况便会逐渐恶化——像这个国家的许多家庭一样。虽说要是及时迁就旧大陆的那些人，还不至于无法维持正常生活，但以康斯坦丝对于老爷的认识而言，他应该不至于那么容易服软。这么一来，最坏的情况下，一家人恐怕会遭遇“意外”。

管家，您错了，康斯坦丝想着，少爷的确需要我，但不只是现在。我当然无法成为少爷的那个人，但保护他的责任，我会一辈子承担着——
——甚至为此放弃一切。
“他们的关系，在当时就已经这么好了么……”
“是啊，甚至比现在还好些。不过，伊莎贝拉，你应该也能猜到，约翰先生后来遭遇了意外——”
“——也因此变得不再信任其他人了，是吗？”
“是啊，”别西卜露出苦涩的表情，“谁也没想到，他受到的打击居然那么大——几乎彻底改变了他的人格。”
输入完这句话，别西卜看着躺在身边的约翰。他显然已经睡熟，而且表情也显得很放松。
“没事的，睡吧。”
今天天气不错，适合各种活动——比如和一些素不相识的人交流。
“几位，今天先失陪了。”天秤对着宾馆大堂里的芙蕾达等人鞠躬致歉，“有一起案件的判决需要我参与。”
“大忙人啊，休假都闲不下来。”芙蕾达调侃他说，“可别忘了你跟我们一起旅行的目的是什么。”
“也可以理解，”诸葛支着下巴说，“认识是从实践中得来的。既然天秤先生觉得有必要参与这一判决，那就去试试吧——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