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17）(2)

“是什么？”
“我们，并不需要每个人都直接参与行动。大部分人，都只需要听从我这个级别的人的指挥即可。但既然这样——剩下的人，还算不算得到了自由呢？”
“……”或许是酒精麻痹了大脑，又或许是自己本来就不擅长这种谈话，总是，陪审员想不到此刻该说些什么。
但也只限于说话。
低头看着地面的鹰目感觉到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脑袋。他转向陪审员，发现她正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
是安慰的表示吧，鹰目想着，报以她一个感激的微笑，又接着说：
“但，我们毕竟做的比‘窥探者’们好得太多了。我们姑且是以保卫自由为目的的，可他们不但不在乎他人的自由，还在为了侵害我们自由的人工作。因此，在面对他们的时候，我们在道义上还是占据高地的。”
“那就祝你们顺利吧。其实，我也挺支持你们的行动呢。”
“说了这么多，陪审员小姐——”鹰目恢复了原来的那种运筹帷幄的自信，说：“您决定好是否加入组织了吗？”
“呵呵，差不多了呢——但现在还不是告诉您的时候。”陪审员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看。
“可别吊着我的胃口啊，您知道，像您这样的高质量女性，可是我们正求之不得的呢。”鹰目看得出来对方开始要价了，但还是笑着调侃了几句。换做别人，他可不会这么客气地继续说下去，但这位陪审员则另当别论。

“你还不睡吗？”
宾馆一楼的酒吧里，刚刚走进来的虞姬对夏如说。这个酒吧同样空荡荡的，除了他们两个，只有一位女酒保自顾自地擦着杯子。
“马上就去。你怎么来了？”
“出来随便走走——”虞姬蹦上夏如旁边的座位，“那几个家伙貌似在搞什么枕头大战，还说要拿我当战利品，我就偷偷溜出来了。”
“挺好，就让她们好好休息一下吧。这几年来，辛苦她们了。”
“我应该谈不上辛苦吧——毕竟是战犯，再辛苦也没人管的。”虞姬苦笑着说。
“真的吗？”
“什么？”
“你，”夏如盯着虞姬的眼睛，“真的是那个战犯吗？”
虞姬的表情逐渐沉重下来，她刚想开口，就被夏如打断：
“算了，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但我希望，如果你不是她的话——请不要让九或知道。”
“那自然，毕竟谁也不想让那样的一个孩子失望——你也是，对吧？”
“当然。”
“但你今天没有好好陪她。”虞姬用右手撑着脸看他。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多少也要匀出一些时间陪她啊，秦九或毕竟也为人类付出了那么多呢，就当是奖励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