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17）(3)

“不……我觉得，她只是为了我。”
“什么？”虞姬惊讶地转向夏如。
“……这是我的错。在九或诞生之初，我就发现了这点。相较于自己判断情况，她更加倾向于听从我的指挥。如果她自己的判断和我的要求相悖，九或会无条件地相信我。尽管这不是我的本意，但在发现之时，已经来不及纠正她了。”
酒吧看了夏如一眼，又接着擦起了杯子。
“这……那其他人工智能呢？”
“以她为原型的人工智能，已经没有了这一特性，但我无法纠正九或。这种行事原则已经成为了她人格的一部分，于情于理我都不该改动。”
“既然这样，那你就更该在每天的生活中努力弥补她呀！”虞姬完全没有想到，他和秦九或之间的关系竟然这么复杂。
“确实如此，但我总是被迫做出种种不情愿的选择。”夏如默默叹息，“若不是清楚地知道这些选择的正确性，我根本无法坚持下来。”
“……你还挺不容易的。”听完他的描述，虞姬有些同情地说。
“但好在她可以理解我。”夏如抬起头，“也能帮我减轻负罪感。所以我还是非常感激她的。”
“既然这样——那你们还是早点结婚吧？”

“……？”
“怎么？以我对于人类文化的理解，结为夫妻的两人，往往很少会觉得自己和对方互相亏欠了什么，对吧？”虞姬笑笑，接着说：“毕竟都结为一体了。”
“……我会好好考虑的。”
虞姬眯起眼睛，看来差不多说服他了。
“你能明白就好啦。对了，我现在穿正装的样子还可以吧？”
“很亲民。”夏如想起白天时，她穿着正装的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给出了中肯的回答。
“果然还是太不严肃了吗……用那个样子担当你们的司仪行不行？”
“恐怕不行，但——如果你愿意的话，九或应该会接受你作为伴娘。”
“伴娘……也行吧。”
“约翰，还不休息吗？”
“……”
“喂，约翰！”
“……啊，抱歉，我在思考一些事。”约翰笑着回应。他正坐在桌前沉思，而别西卜则在他身后的床上，半躺着查阅信息。他们当然不至于定不起两间客房，之所以只定下一间，主要是为了避免像约翰这样明显是高质量男性的人受到骚扰——毕竟，要是他身边有个看起来关系很近的女性，脸皮再厚的风俗业工作者也没办法搭话。
“……慎重考虑战略当然也是好事，可该休息还是得休息啊，你都二十多个小时没睡了。”别西卜叹着气，他这么不让人省心，自己也不知不觉变得啰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