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 第十四章(6)

“至少我们现在不用担心法克里尔的事了，”阿卡索尔边说边前进，“卡萨尔说，那个傻瓜把彻底堵死了与我们和好的路。”
“我想知道，”马克霍尔说，“法克尔会怎么看？还有法克里尔到底去哪了？他知道我们的通讯频道，我们的密码，我们的计划…卡萨尔不应该放他离开。他可能会完全摧毁我们。”
“你说得对，”阿卡索尔说，“但是我们一次只打一场仗，不是吗兄弟？让我们处理好信标，然后在我们开始担忧追捕法克里尔前离开萨德瑞卡。前提是如果那个白痴能活着离开这个星球的话。”
他们穿过另一个路口，然后是一系列阴暗的画廊，在上面可以俯瞰到一座宏伟的帝皇神殿。忏悔修女们在人类之主的雕像面前鞭打着自己，巨大的刑具则放在她们手边。
“痛苦却又毫无意义，”德萨克对卡萨尔喃喃地说。当他们从阴影中观察时，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厌恶。
“那就是向神明下跪的下场，”卡萨尔说，“他们本应去战斗，但相反，她们却跪在这进行着仪式，说着毫无意义的悼词，并在宝贵的时间滴答流逝时致残着自己。
“这一切都是为了吸引一个最终不过是半个银河系外躺在一个金盒子里只剩下一具腐烂的尸体的人的注意，”德萨克说，“愚蠢至极。”

“错误的信仰，”卡萨尔说，“但我们不会步入歧途。时间至关重要。”
 阿尔法军团悄悄地向前爬去，独留下忏悔者们去献祭自己。
在尽头，他们发现了另一条长长的走廊，沿路的玻璃窗直视着巢都上方汹涌翻滚的天空。走廊被从外面射进来的昏暗光线所照亮了，棕色、深红色和愤怒的紫色的光线交替闪烁着，而当闪电在云层中飞跃时还夹杂着可怕的绿色闪光。雨水击打在厚厚的玻璃上，沿其滑下时还形成了尖叫般的表情。在远处，马克霍尔可以看到主修道院燃烧的尖顶，其中一些还在喷吐着火舌，其他则已陷入滚滚的烈焰之中。战斗修女和萨德瑞卡士兵在建筑之间的空地和走廊上穿行，抵抗着狂暴的风暴，而在远处回荡着惊天巨浪的击打声。
“他们的虚空盾肯定已经失效了，”哈尔修斯说，“外面有一打的恐虐登陆艇。不管我们成功与否，萨德瑞卡都无法熬过这一夜。”
“同意，”卡萨尔说，“这个星球已经陷落。我们不能呆在这。”
跟在他们盘旋的向导后面他们一路爬上了修道院的最顶端，卡萨尔看着保险箱在哈尔修斯的背上闪闪发光地闷烧着，他知道，迄今为止它的愤怒一直在给哈尔修斯的身体施加痛苦，而他仍顽强地带着他们向前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