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 第十四章(5)

希克斯抬头，看到一个机仆天使坐在它的生物推进器上飞进了房间，熏香在后面飘荡，眼里泛着红光。阿尔法军团的士兵们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语，然后聚在一起准备出发。检查了下他的最后两个弹药夹仍然塞进他的腰带，又耸耸肩放松了下符文烙印过的灼热瘙痒的肉体，希克斯深吸一口气，跟上了他们。
很快。他向自己保证。
很快一切就结束了。
在地下室的另一边，修道院的走廊回荡着警报声、呼喊声和远处传来的枪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种颤动，使电灯泡忽明忽灭，震得灰尘从天花板上飘落下来。
“那是什么在晃动？”当他们沿着一个废弃的柱廊前进时马克霍尔问道。
“外面的敌人？”阿卡索尔，“暴风雨？或是轨道轰炸？不好说。”
“也许主发电机即将崩溃。”马克霍尔闷闷不乐地说。
“这不符合我们的判断。”阿卡索尔自信地说。
“要我猜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能从坠机中幸存下来？”马克霍尔问道。
“当然不是。”阿卡索尔说。
“所以它与我们躲在列车车厢里感到的那阵震动没有关系？”马克霍尔追问道，“同样它也没有影响到我们那节车厢在爆炸后恰好横着滑飞出去？而那些小商贩的摊位恰好吸收了我们撞击时的能量让我们不至于撞上后方的管道也是偶然？”

阿卡索尔瞥了他的兄弟一眼。
“你清楚这一切，我也一样，”阿卡索尔说，“我知道你对我们的判断没有耐心，但时候到了它自然会证明一切。银河系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马克霍尔。我们可没那么容易就能逃出它的魔爪。”
马克霍尔正要回答，突然传来一阵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哈尔修斯的小天使发出了一声二进制警告。无名者们瞬间藏匿在走廊边的阴影里，或是蜷缩在雕像的背影中，他们的目镜瞬间熄灭，同时准备好开火。
正前方，一条相邻的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和歌声。一支战斗修女部队以双纵队队形快速行进，从交叉口的一侧出现在他们视线中。当她们在前方通过时马克霍尔屏住了呼吸，她们离他只有短短不到二十码的距离，哈尔修斯和斯卡利斯则蹲伏他身旁。他注意到阿卡索尔已将他的等离子手枪上膛，这件不稳定的武器是药剂师的护身符。这位药剂师坚信他可不会死于这种意外事故，而是会在命中注定的时间牺牲。
最后一个战斗修女在路上消失了。几次心跳过后，通讯器中传来滴答声的暗语，示意他们返回道路继续前进。
“无论我们是否收到考验，”马克霍尔说，“我们的计划总是正确的，兄弟。我我们能安然无恙地渡过这一关的确难以置信，四面八方都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