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秦

我一直不喜欢燕国的天空，只因她总是灰蒙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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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光先生告诉我：“心是灰的，看什么都没有颜色。”
那个时候我尚小，并不能够理解先生所言，我想问：“为什么一个人的心会是灰色的呢？”还未等我开口，身边的渐离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看向他，惺忪的醉眼里好像晗着某种我说不出来的情感在流动。我砸了咂嘴，终究还是没有把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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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渐离总是在喝酒，虽然他比我年长几岁，但我确信他一定仍未成年。他的眼睛，从来都好像睁不开的样子，但是在那片墨蓝的深海里，我能看见——光。
田光先生对于他喝酒这件事一开始是非常气愤的，但是在经过无数次的体罚打骂依旧没有任何效果之后，这种气愤也渐渐地转变成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