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夜梦之河（下篇）——Karl Edward Wagner(14)

* * *“一些个人物品依旧等待着官方的处置，阿切尔医生——因为无人认领它们。离巴士事故已经过了足够久，我们想把关于这场灾难的文件做个了结。”
“我们来看看吧。”精神科医生打开了装个人物品的盒子。里面东西不多;这种情况下东西向来不多，而其中任何值得偷的东西都已经被非官方的处置了。
“他们依然没有找到尸体。”警卫长思索着。“你认为——？”
“正如听上去那般冷漠，我相当不希望是那样，”阿切尔医生倾诉道。“这个病人患有偏执型精神分裂症——并且危险。”
“似乎足以让我们设置警卫。”
“感谢大量的ECT——和长效吩噻嗪。没有周期性的治疗，妄想的体系将会快速重获身体控制权，病人将会变得相当凶残。”
其中有少量洗漱用品和几篇关于服装的文章，一件胸罩和一件连裤袜。“我想把它们送到社会服务站去。这些物品不该出现在上锁的病房内，”精神科医生指向尼龙织物们，“ 这些低俗杂志也一样。”
“他们总能找到法子把东西走私进来，”警卫长叹息道，“自战前起我便直在沿海州的这儿工作了。其它的书怎么处理？”

阿切尔医生看了看那堆边角磨损的哥特浪漫小说。“归还到病人的图书馆就好。这本是什么？”
一本精装小册子躺在那堆平装书下方，封皮以黄色布料包裹，因上了年头有些脏。
“也是从病人的图书馆借出来的，我猜。这些年来人们捐来了各式各样的书，而若是病人们不把它们撕坏的话，它们便会永远待在书架上。”
“《黄衣之王》，”阿切尔医生从书脊处读道，将它翻开。扉页上有一个以优雅的字迹写下的名字:康斯坦斯·卡斯泰涅。
“也许是哪位病人留下的署名，”警卫长建议道，“世纪之交时这里曾是座私人疗养院。尽管，不知何故，这名字唤起了我遥远的记忆。”
“让我们先确定这不是本复古情色小说。”
“我不能确定——也许是某些我刚来这里时资历老的人谈论的事情。我好像记得有桩牵涉到城中一户富裕家庭的著名丑闻。一位女谋杀犯，是吗？还有些和自杀相关的事，或者是一场逃亡？我回想不起…”
“无害的十九世纪浪漫主义胡说八道，”阿切尔医生总结道。“把它归还给图书馆。”在合上书本前，精神科医生最后瞥到了几行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