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盖茨比》第三章(17)

“你真的是个很烂的司机，”我抗议道。“如果你不能小心点的话，你根本就不应该开车。”
“我很小心。”
“可不见得。”
“别人会小心的，”她轻轻地说。
“这有什么关联吗？”
“他们小心的话自己就会让开，”她申明道。“要有两个人都不小心才能够引起事故。”
“要是你真不走运遇到一个和你一样不小心的人呢？”
“我希望这事永远也别发生，”她说。“我讨厌不小心的人。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你。”
（这段话本来是非常温馨的表白段。但是请结合上面作者说乔丹贝克有无可救药的虚言症。那么这里究竟是真的表白还是乔丹为了让尼克闭嘴说的慌呢？要知道乔丹无法忍受不利局面，而这时候她已经被尼克完全压制了。）
她那灰色的，被太阳晒着的眯眯眼直视前方，但是很显然她已经非常小心地改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以至于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爱上了她。但是我向来是反应慢的人，而且有那么一堆清规戒律，这些东西在关键时刻起到了刹车一样的作用。我知道，那个时候我第一件应该做的事情是使得我自己彻底从老家的一段旧情中摆脱出来。我每个星期都会往她那里写一封信，信都是这样署名的：“爱你的尼克。” 我现在能够回想起来的就是，每次当这位女孩打网球的时候，上嘴唇就会出现一点点被汗沾湿的胡子。在我获得自由之前还得非常小心地消除那种暧昧的默契。

每个人心里面都会有那么一点价值底线，而我的就是：我是自己认识的人里少数几个诚实的。
译者的话：
这一章主要是描写盖茨比的宴会。当然，前一章是汤姆的宴会。两者之间的对比还是很显然的。汤姆非常吝啬，10美元给情妇买条狗都不太乐意。有客人在晚饭也不去下馆子。大家可能觉得这也很正常嘛。10美元在当时也不便宜了。但是汤姆可是超级富豪啊。请想象你是王健林的表亲，去找他玩，他只请你吃三明治。看第二章的时候我都会忘记汤姆也是个超级富豪。这和盖茨比的手笔完全不同。后面的对比也是非常多的。看起来感慨万千。
就像我在前一章闲话的。盖茨比是作者心目中的资本家，有一种根本站不住脚的伟岸道德规定了他的行为。让他会养有水准的艺术家当门客，给朋友帮助和恩惠，对爱人忠贞不渝。
但是盖茨比的道德站立在完全不靠谱的东西上面。站立在对美国梦的无脑坚信上。现实中盖茨比这样的人根本不会有活路。我觉得作者借盖茨比体现出的以道德拯救人类社会的想法，非常错误，亏我此前一直坚信。道德是一把杀人利器，是无道德的人杀死有道德的人的趁手武器，此外，道德什么都不是。
相应的对比还有书的对比。虽然盖茨比图书室里的书他也不看，但是至少人家有这个品味，相比于汤姆着迷的白人之上主义的书籍高不知道多少维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