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盖茨比》第六章(10)

当他们在等自己的汽车的时候，我也一起坐在台阶上等。这里非常的暗；只有明亮的大门里有大概十平方英尺的光照过来，这片光犹如子弹一样齐射进这温柔黑暗的凌晨。我们看不见的楼上化妆室的百叶窗前有人影在走动，一个影子走过又让位给了另一个人影，无限的人影，对着看不见的镜子在涂口红，擦霜粉。
“这位盖茨比究竟是何许人也呢？”汤姆突然问道，“一个走私大佬吗？”
“你从哪里听来的？”我问道。
“不是我听来的。我想得出来。像这种新兴的暴发户基本上都是走私犯，你懂的。”
“盖茨比可不是，”我立即反驳。（尼克根本就不该反驳。因为贩酒违法是因为他们这些老牌贵族随心所欲地立法。）
他安静了一小会儿。车道里的卵石在他脚底下被踩得咔咔作响。
“他一定是废了很大的劲才凑到这一群阿猫阿狗的。”（从这句话看今天晚上的对决，盖茨比完败。事实上作为新生资产阶级他是不可能有实力和老牌资本贵族硬抗的。资本贵族连法律都可以随心改。盖茨比充其量也就是干预司法，但是汤姆所代表的阶层却是美国正真的国王。他们轻易就能发动世界大战，征服欧洲，但是盖茨比也只是用完即丢的棋子。他没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