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盖茨比》第六章(7)

“我没有马，”盖茨比说。“我在军队的时候骑过，但是我从来没有买过一匹马。我得开车跟着你们后面，请稍等一下。”
剩下的我们这些人除了盖茨比都走到门廊上去了。在那里斯隆先生和那位小姐在热烈地争论。
“上帝啊，我估计那男的真的要来了，”汤姆说。“他难道不明白，她其实不希望他来吗？”
“她说她想要他去的。”
“她有个非常大的晚饭派对，但是他一个认识的人也不会碰到的。”他皱了皱眉，“我想知道这个魔鬼究竟在哪里遇见了黛西。上帝啊，我也许是过于老牌了，但是女人这年头到处跑可不是好事。她们遇见各种牛鬼蛇神。”
（这种男权思想到现在依旧存在。我也不知道这是可悲还是可笑。）
突然，斯隆先生和那位女士都走下了台阶然后登上他们的马。
“快走吧，”塞隆先生对汤姆说，“我们要迟到了。我们必须得出发了。”之后他又对我说：“告诉他我们等不了，行么？”
汤姆和我握了握手，剩下我们相互冷冷地点了点头，之后他们赶紧就跑上了车道，消失在八月的树林里。此时盖茨比拿着帽子和轻外套刚好走出前门。
汤姆非常显然对于黛西到处乱跑感到不安，因为在下一个周六夜晚，他跟着黛西一起出现在了盖茨比的宴会上。也许是他的出现使得这个夜晚有一种特别的压迫感——使得它在我的记忆里相比于盖茨比在那个夏天里的其它几次派对显得尤其突出。都是同样的一群人，又或者说至少是同一类人，同样是非常丰富的香槟，同样是多姿多彩的喧闹，但是我在空气里感到一种不舒服的气氛，弥漫着一种先前没有的急躁感。又或者仅仅是因为我已经觉得习惯了而已，已经接受了西蛋作为一个自成一体的世界。这个世界有其自己的规则，有其自己的大人物。这个世界并不认为自己是比任何其它世界低等的存在，如今我通过黛西的眼睛又再一次观察这个世界。

他们大概是十二点的时候到的，当我们走在这一群星光闪闪的人群中的时候，黛西试着在用她的嗓音玩弄着耳语的把戏。
“这些事情使我非常兴奋，”她呢喃道。“在这个夜晚的任何时候如果你想轻吻我的话，尼克，请告诉我，我会很高兴安排的。只需要提到我的名字，又或者拿出一张绿色卡片，我正在散发绿色——”
“四周看看，”盖茨比说。（是的，黛西说尼克可以亲她的时候盖茨比就在旁边。）
“我正在看。这正是一场不可思议的体验。”
“你们应该可以看到一些听说过的人。”（这地方和汤姆说的在他的派对上盖茨比一个也不会认识形成鲜明对比。事实上，接下来的剧情就是疯狂在打汤姆和他所代表的东蛋假贵族们的脸。非常有趣。虽然结果依旧是悲哀的。）
汤姆傲慢的眼睛在人群中游荡。（是的，黛西和尼克调情的时候不光盖茨比在，汤姆也在。我的天，贵圈真乱。）